第二天,秦天还是没有来,任自怡来驿站时,已经不早了,他先去秋水亭问了些什么,又过来找严梓蓓,说:“秦天病了,这两天在家,所以没来。”
严梓蓓想让任自怡带她去秦天住的地方,任自怡摆摆手:“放心,他不是什么大病,今天太晚了,估计他已经睡了,明天一早咱们去。”
严梓蓓只好听了任自怡的话,勉强睡了一会儿就再也睡不着了,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小船发呆。
第二天一早,严梓蓓跟着任自怡去了秦天住的院子。
进到秦天屋子时,闵如雪正在外屋盛粥,秦天还在睡觉,这一次,闵如雪认出了任自怡,先是轻声打了招呼,又接着说秦天的病情,他只是发烧了,目前还没有退烧。
正在这时,院子外头跑进一个小男孩子,喊了一声“爸爸!”就要钻到里屋去,生生被闵如雪拉住了,说:“爸爸不舒服,你别在这捣乱,回家去!”
秦天不好意思地续茶、喝茶,崔晨一边抢回眼镜,一边说:“欣赏,太欣赏了!”
戴好眼镜之后,又很抒情地说:“长相俊美,傍身才华,可文可武,仗义行侠,事业既成,未染铅华。”
魏扬笑着喝茶,晃着茶杯跟秦天说:“我这哥们是个痴人,接触多了,你就知道了,他欣赏和痴迷所有美的人或者物,当然,像我这样的粗人,就不会认为他是‘痴’,我觉得‘呆’更适合他。”
秦天笑了,崔晨端起茶杯敬秦天:“以茶代酒,哥们,交个朋友吧!”
几个人一直聊到晚饭时间,秦天留他们吃饭,魏扬说:“不用客气,晚上我们还有饭局,得走了。”
送走魏扬二人,秦天回秋水亭,闵如雪一看秦天的样子就笑,点评:“如释重负,对吧?”
秦天干笑了一下:“宠辱不惊,今天我体会到了,辱不惊,容易,宠不惊,不容易,更难。”
秦天怕忘了,让康平帮自己记在一张便签纸上,回去拿了车钥匙就出发了。
终于可以谈关于涨价的事了,秦天一路开车,一路深呼吸,他不是一个盲目乐观的人,但这个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谨慎地把握。
约的地方是KTV,这种场合秦天从来都不喜欢,在这里谈涨价的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很快,秦天就找到这家KTV,服务员把他带到203房间,秦天推开门,房间挺大,昏暗的灯光,两个长长的沙发,里面坐了两个人,除了江义,还有白天打架的那个餐厅经理。
见秦天来了,江义示意他坐下,餐厅经理主动跟秦天打了招呼:“你好,秦天,我姓余,今天咱们见过的。”
秦天礼貌地回应:“您好,余经理。”
余经理递给秦天一瓶啤酒,说:“今天谢谢你,帮了江义。”
“应该的。”
第二天一早,秦天刚要吃早饭,江义就开心地进来了,看着秦天手里的粥,说:“我还没吃早饭呢!”
秦天赶快又盛了一碗粥递给江义,问:“有什么高兴的事?”
江义说:“折腾出点成绩来了!”
秦天一边喝粥一边问:“你干嘛了?”
江义坏笑着说:“你一会儿就能听到风声了。”话音方落,康平一边往秦天这边跑,一边喊:“哥!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