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的回眸,那颗心不由地开始颤抖。是因为看到了想看到的人,以至于……还是……谁知道呢。眼睛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皇后,你怎么来了?”
看到了应该看到的人,还是说没看到呢。这个就不好说了,反正杨坚在看到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走了过去。
“陛下政事繁多,怎么也有时间到这边来。”
“政事虽多,但好景难在,朕要是再不过来,恐怕就看到了。”
“只要想看,什么时候都能看到,陛下哪里需要这般着急。”
“昨日,皇后不是说今个要去城外的清凉山,怎么会来了这。”
“因为有事,也就没去。陛下是有事吗?要是有的话,臣妾这就告退。”
“皇后说的事哪里话,朕能有什么事。朕到这边,也就是随便走走,哪里会有其他的事。”
“臣妾听说陛下今日召见了昭玄,不知陛下与他谈了什么?”
真的是,这手能不能别伸的这么长。前朝的事该知道的你就知道,不该知道的,是不是就不要随意打听了。
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这是朕的天下,还是你的天下!
关于这一点,要是独孤伽罗来说的话,她肯定会说,“这是陛下的天下,但也是臣妾的天下。陛下为天子,臣妾为皇后,二圣临朝,不是应当应分。这就像当年你说,这一生只喜欢我一样。”
“也没说什么,不过是一些琐碎事,没什么大不了。”
虽然心中很是有些不舒服,但杨坚还是强忍着不快,笑着说了。
是的,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怎样。
“臣妾听闻,陛下与昭玄讨论的是重建秩序的事。臣妾也就不明白了,昭玄他怎么是那样的一个人。目前帝国最重要的是什么事,不清楚吗?还没有平陈,想那么多作甚。要知道,以前的苻坚就是因为心太大,最终导致国家崩溃的。难不成陛下想要成为苻坚第二,去犯那样很可笑的错误。”
独孤伽罗说的很平静,说的很淡然。
仿佛在说的这些事,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好像她当时就在旁边一样,看到了全过程。
这也未免太过分了,这皇宫之中,有什么地方,是你的手没伸到的地方。朕也就是与人随便说了几句话,你竟然就来这里,来质问。
想做什么,究竟想干什么啊!
有那么一瞬间,杨坚的眼睛中冒出火来了。
这也不怪他,毕竟任谁遇到了这样的事,那都不会很淡定。
还是寻常夫妻的时候,管的宽也就算了,毕竟那是成婚前就说好的,还有……现在这都是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能那样。
朕是天子,是万民之主。这个国家是朕的,你在一些小地方,小事情上插手也就罢了。怎么能在……难道朕连一点个人生活都没有了,难道朕的一切都要让你知道。
这未免也有点太过份了,朕可是天子啊,怎么过得还不如一个犯人。犯人的话还能隔一段时间出去放放风,朕怎么感觉无时无刻不再监视之中。
一天,两天,三天,这可以,但一年,两年,三年,而且看上去还没有一个止境,你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以前,杨坚还不是天子的时候,还能出去随便走走。现在他成了天子,却发现,随便走走竟然成了一种奢望。
过去的时候,还能和朋友一起到郊外散散心,现在,不要说出去散心了,只要他露出那样的念头,就会有很多人站出来,告诉他,不行,你这样不行。你可是天子,你怎么能随意出去。你说,你要是出去出了什么事,天下万民可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