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一点点的流淌着,岁月的长河啊,有谁能真的知道,里面剩下的有什么。
已经发生过的是不是不会再重复,这个还真的说不好。
前赤壁,后淝水。
要真的是已经发生过的不会重演,那么这又算什么。
历来的君主难道不清楚,这天下得不得,全都在于民心。
民如同那载舟之水,一点也不能轻视之。
如果说之前的三代还没有看到民众的力量,那么在秦汉之际,在陈涉的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出来后,很多是不是就很清晰了。
扫灭六国,北击匈奴,南收百越的强秦又如何,还不是在无数民众的怒火中被燃烧殆尽。
虽说这无数民众中有许多是原六国贵族,但这不过是……要知道最先起来的是陈涉,是一个戍卒。
后来的两汉之际,推翻新朝的不还是绿林、赤眉,两支农民队伍。就算是那汉世祖刘秀,不也是因为推心置腹,收服了铜马军才真正有了帝王之资。
绿林、赤眉、铜马,虽说都没有成功问鼎天下,建立一个国家,但他们那种能颠覆王朝的伟大力量,不正是后来人所应该考量的!
那些人啊,只要能有一口饭吃,那是绝不至于那样做的。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是多少人的心声啊!
他们心里其实也清楚,就算自己的力量再强大,但那不过是聚集起来的力量罢了。要是让他们单独去做一些事,那还是啥也做不成。
做那种事,说好听一点,是起义,说不好听那就是造反。只是啊,不管是哪一种说法,归根到底,那都是在用性命赌博,在用未来的生活做……没有人愿意这样的,只要可以有选择,有谁会真的这样做呢。
想来是没有的,怎么想,这都是不可能的。
唉,还真的是可悲,可叹。
晋国时,羊祜在这里屯兵,为南下灭族吴做了充分准备。
那个时候,吴国在荆州的都督换上了名将陆抗。陆抗到荆州后,注意到晋国的动向,于是立即上疏给吴主孙皓。陆抗对荆州的形势表示忧虑,提醒孙皓不要盲目迷信长江天堑,应该认真备战。他把自己的想法归纳为十七条建议,请求实行。
陆抗的到来,引起羊祜的警惕和不安。因此,他一面加紧在荆州进行军事布置;一面向司马炎密呈奏表。密表建议,伐吴战争必须利用长江上游的便利条件,在益州大办水军。
同年冬十二月,吴夏口都督孙慎侵入晋国边界,掠走弋阳、江夏等地上千家人口。羊祜没有派兵进行追击。
事后,晋武帝派人追查原因,并打算移徙荆州的治所。
羊祜说:“江夏离襄阳八百里,等知道吴贼侵犯的消息,贼已离去几天了,再派兵去,哪能救护百姓呢?让军队来回奔波,只图不受责备,这样做恐怕不合适。从前魏武帝设置都督,大致都与州府接近,因为军队宜聚合而忌分散。国境线上一方是敌,一方是我,认真守住边界就算了,这是古代人有益的教诲。如频繁迁徙州府所在地,敌人出没无常,很难确定州府应设在哪里。”
这一次,羊祜因为所陈得当,并没有受到任何责罚。可后来因为小小的江陵之败,于是被贬为平南将军。
说起来,江陵之败的并不在于他,而在于……可有些事就是这样。就算你没错,但因为一些原因,也不得不。
这大概就是命数吧。
命数这种东西,有时候还真的是说不准。
这时间过得那真的是快,再一次,当羊祜再一次出现的时候,那就到了晋咸宁四年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