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朕是怎样的一个人,朕很是知道。朕这个人就喜欢诗文歌赋,朕从来就不喜欢喜欢国中的那些琐事。说真的,朕最开始做这个皇帝,那做的真的很是忐忑。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以前的秦二世,以前的汉献帝,还有……历来的亡国之君都没有好下场,朕真的很不想变成那样。”
“怎会,那样的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们大陈。陛下雄才大略,将士用命,众臣一心,北方蛮子绝对不可能来到这里,陛下一定要放心,一定要安心。”
“皇兄啊,这几年,你外出后是真的变了。以前你在朕的面前从来都没有这么惶恐,今日,或者说这几年……朕就不明白了,这皇权有那么可怕吗?怎么就让你变成了这样,你告诉朕这究竟是为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人知道。
人间至尊又如何,寻常百姓又怎样。
这有些事就不应该参与,就不应该……高高在上的至尊,卑微到尘土的百姓,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一样的一样。
生死之间,并无不同。
“陛下,这个问题的答案,陛下一直都是知道的,何必在这里要问我。陛下啊,臣永远都会是臣,请陛下放心。”
“这个朕自然是知道的,朕从来就没怀疑过皇兄,皇兄又何必如此。朕刚才问的那些,也就是随口一问,随口一问罢了。”
“陛下,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皇兄这是做什么,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出来,朕不是外人,皇兄也不是旁人,没有必要这般小心谨慎。”
“眼下陈国外忧内患,陛下以为如何?”
说的很是认真,认真到知道的以为他这样只不过是……不知道的还以为……
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不问出来,难道就能全身而退。
皇帝笑了笑,说道:“皇兄以为如何?”
“臣以为。”这个时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臣以为陛下应放权于臣下,不应该再把所有权柄都掌握在自己这里。”
“你是说朕不应该再打压那些世家大族了吗?”
“臣不是那个意思,臣只是觉得陛下要是再那样做,这陈国的天下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有那么夸张吗?”
“陛下,臣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并无半句假话。那些世家大族固然可恶,可要是把他们逼急了,让他们投奔到了隋国那边,这有些事可就不好办了。”
“皇兄你的意思是?”
“陛下要真的想要帝国稳定,臣以为只能那样做了。”
“皇兄啊,他们于国可是有功的,这要是没什么实打实的罪名,朕就算贵为皇帝,那也是不好办的。”
“王者以四海为家,何须在乎寻常之语。”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