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诺把她放在床上,温热的手掌捧着她脸,无奈揶揄她:“所以你看见了?”
阮糖笑嘻嘻,凑过来亲妈妈的脸,“没有,但是糖糖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
“想到六一哥哥现在肯定在一边看书,一边——”阮糖大眼睛咕噜转了一圈,脑袋蒙在被子里,声音软和:“一边在想糖糖!”
一千多米之外的赫连玦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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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第一天”六岁的阮糖起床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想起赫连玦昨天给她的那封情书回信还没看,她也没有起床气了,自己一个人笨拙着穿上棉袄,滑下床去小书包里翻找。
找到信封,她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小心翼翼的拆开看,东西卡的紧,她拿不出来,索性往地上一磕——
哗啦,掉出来好多张小素描纸。
小姑娘疑惑着,一张一张拿起来看。
“妈呀!”她惊叹,“这,这画的都是糖糖呀~”
每张素描纸上都是赫连玦画的她——第一张是歪着脑袋笑着的她,第二张是楚楚可怜眼里都是泪的她,第三张是抱着烤红薯啃得不亦乐乎的她······总共有十几张,最后一张是她抱着六宝宝的模样。
“妈呀。”小阮糖一张张看过去,连连喊了十几声妈呀,每张素描纸上画着的都是不一样的她,但是,嗯,都很好看,很传神,很萌。
她视线定格在最后一张素描纸右下角一排符号上——“I want to paint your life.”(我想为你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