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害怕,一颗心紧紧揪着。
阮糖当时不懂为什么赫连玦这么紧张,后来她才明白,那段时间是她病情最危险的时间。
心里再多不忍,苏云兰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儿子压回去了。
赫连玦跟着苏云兰下了楼,仍然心有余念。
苏云兰转移话题:“我让张妈明天一早把汤煲好,你回去好好睡一觉直接拿过来就行。”
“嗯。”赫连玦点头,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苏云兰叹气,她知道儿子在阮糖面前总是一副屹立不倒的铁人形象,其实这只是表面,这么多天熬下来他已经很累很累。
苏云兰说:“今天你们班主任和我联系,说下一周安排考前体检和最后一次全市统考,问你要不要——”
“妈。”赫连玦低声打断她,“主治医今天和你们聊什么了?”
苏云兰愣住。
今天查房结束又把几个大人喊过去就阮糖的病情谈话,日复一日平均每隔两天就要会谈会诊一次,大家都习惯了,但每次赫连玦都没参加,一是因为他不想离开阮糖一步,二是因为他不敢。
他从未发现原来自己这么胆小,关于阮糖是一点坏消息都听不得了。
不想去感受那种紧张压抑的氛围,但此时却十分想知道阮糖的病情现状。
苏云兰拧眉思索一会儿,还是开口,声音蓦地低下去:“医生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糖糖的病情随时可能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