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兰摆手:“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奶奶这两天去山上寺庙清修了得过一阵才回来,我看这些也够你们吃几天的了。”
赫连玦疑惑:“奶奶怎么又去寺里了?”
“你奶奶说,这人上了年纪心静不下来就想往寺庙跑,那里静。”苏云兰回答,又看向阮糖:“糖糖,忘了跟你说我昨天和你妈妈聊天,她跟我说你当年的主治医是史蒂芬啊。”
回去的路上。
“史蒂芬?”
赫连玦指节敲着方向盘,侧眸看向她:“是那个东区脑科医院的坐镇教授?”
阮糖抱膝坐在副驾,嗯了声。
赫连玦眉心一跳:“半年前我去拜访过他,当时你在复健?”
“半年前?”阮糖细细推算,最后点点头:“我复健就是回国前一个月停的,之前每天都要去那里做康复。”
那,那——半年前,他刚到芬兰那个下午在医院电梯间偶然一瞥可能并不是眼花?!
而那就是阮糖,他的姑娘。
赫连玦想。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打颤,眼前仿佛有大雪皑皑,透过飘飘洒洒的大雪,他仿佛看见当时追着那个莫须有的身影漫无目的跑了三条街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