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点小小的声音,陆衍知就有了反应,眉心轻起,微微动了动脖子,没有睁眼,打算侧过一个方向继续睡。
另一边旁边刚好落了只没盖笔帽的钢笔,见陆衍知的脸就要压下去了,苏梓枭瞳孔微缩,没有任何思考就把手伸了过去,想要拿掉那只钢笔。
男人的脸猝不及防的压在了她的手心,修长的手搭在她的小手臂上,完全把她当成是桌子的一部分。
苏梓枭闷哼一声,咬着牙,她的手背正压着下面钢笔的笔锋,清晰的传来了痛感。
可是陆衍知的脸又压在她的手心,整个人都扒拉着她的右手。
男人的睡眠一看就很浅,她若是一动,陆衍知必然是会醒的。
她要是不动,她的手背就要一直被笔锋扎着,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就刚才那一下,肯定破皮了。
苏梓枭抬着左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男人安静的闭着眼睛趴在她的手上,平稳的呼吸着,顿时放弃了想要收回自已右手的想法。
都破皮了,她收回来又能好多少?
就舍己为人一次好了,反正对方是陆衍知,以后开口好借钱。
给自己找了一个黄冕堂黄的借口之后,苏梓枭一手撑着脑袋,就这么盯着陆衍知看了好久,等着他醒过来。
每每近距离的看一遍陆衍知的脸,苏梓枭都想感叹,是羡慕不来的精致。
半边脸放在她的掌心,露出另外一边侧脸,睡着的时候少了平时的锐气和锋芒,看起来也不过是个与年龄不符的少年。
逐渐的,苏梓枭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痛,男人白皙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搭到了她的手腕处。
她的脉搏心跳,有多乱,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