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界面相隔,方枘要手舞足蹈、哈哈大笑一通,才能稍稍舒解一下节庆焰火一般的兴奋。
顿了好一会儿,小姑娘撩起手指点了点方枘的神识,说:“得了便宜就走吧,愣着干嘛?”
方枘难为情地喵了下一块穴壁,那里模糊一团,但通过反光能看出《山海经》壁画的轮廓。
为首的一幅便是鲧偷取天帝息壤,拯救洪灾中的苍生的画面。
“反正来了来了,要不给块息壤吧。”方枘难为情地“说“。
卡嘉撅起小嘴,猛地一跺脚:“滚啊,你太贪啦!”
她气乎乎地拉过一段垂下来的藤蔓,挡在方枘意念前面。
……
此时,卡嘉刚刚从梵高所在的地狱地界回到阳间,她打开了入住的宾馆门。
甩掉高跟,趿上拖鞋的她,原地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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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地一丝异样袭上心头,感觉到幽深的时光之海中所泛起的一丝波澜……
……
而方枘也猛然醒来,眼前除了一缕红光外,其余一片漆黑。
阳光渐渐地浸润过来,金光和黑暗全部散去,画室的景物重新显现出来。
助手们似乎见惯不惊,叽叽给给地笑说:
“嘿,这不又醒了。”
“这是在逃僻现实啊!”一位文青助手摇头哀叹。
连至铁纯钢关系的阎维浩都抱怨,边端了杯水来边劝着:
“枘哥,别神神叨叨的,差不多就行了。喝口水,快赶工吧。”
“几点了?”方枘心里一惊,问。
“13号下午四点,离16号早8点交工还有两天多一点,你还有920幅没有完成!”阎维浩口气中有绝望也有警示。
“不是还剩800幅吗?”话刚出口,方枘自嘲地笑了,“我倒忘了那茬了,有120幅让大黄给嘘嘘了。”
阎维浩说:
“枘哥,要不这样。把那百多块尿画多盖点颜色充个数;另外,我从北江画院高价调百八十名艺术生,一股作气……”
“不行!”方枘坚决地打断他。
“都雪崩地陷了,为嘛不行?”阎维浩眉头拧成了麻花。
“尿骚扑鼻,风格凌乱……”
“哥啊,咱就不能现实点儿?大东夏千画村这样的画廊群落成百上千,都是这样赶工期的,凭什么到你这儿就不行了!”
阎维浩越说越急,挥手把手边一个画框往地上一磕。
在咔嚓夸拉的画框碎裂声中,方枘清晰又淡然地说:
“因为——我是方枘!”
“哇哦——”阎维浩抱着头做大哭状。
三子也看不下去,直道“梗直!梗直!”。
还由此引发开去,说人梗了不落好,就是狗梗了,也会死于非命,比如我家大黄……
由此,又怒又急的阎维浩找到了渲泻目标,拿块透明胶粘住了三子的嘴,罚他半天不准乌鸦嘴。
而脑干之上松果体处红光熠熠的方枘,这时已是自信爆棚。
他飞身落入轮盘中央,向着伙计们双臂一展:
“大家振作一下,开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