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泊舟又问:“你父母在哪里,你的家公婆对你怎么样。”
“我老窦老母在广州。我老爷奶奶对我特别好,当我是亲生女一样,从来没骂过我。有时觉得父母都没老爷奶奶好。你看我档口这么忙,我还要时不时的买东西回老家看他们。他们老了病了我愿意服侍他们。”
她在婆家娘家都得宠,她说到双方的父母,一脸的幸福。
“看来,你堂妹大花没你过得好。”夏泊舟看着她说。
“是呀,我堂妹聪明,会赚钱。但他老公和婆家不行,对她不好。我老公虽然人懒一点,没什么本事,但是对我还好,他听我的。” 葛春花对自己的幸福有些得意。
夏泊舟问葛春花男人:“你们潮州人也是重男轻女的吧。”
葛春花男人说:“我们家的兄弟姐妹都是男孩说了算,女孩没有话语权。但是女孩不用承担责任,家里的重活都是男孩干,女孩乖巧就行了。不像你们客家女,在娘家是重劳力,嫁了人也是重劳力,婆家人还不好。我们要是家婆欺负媳妇,在村里是没面子的。我们的男人对老婆好,家婆家公对儿媳不差,儿媳尊敬老人”
夏泊舟这才知道,潮州家庭和睦的原因。
没多久,夏泊舟只见他老公做掌柜。
葛春花在的时候,负责劏鸡,她男人只是打打下手,她男人手脚笨笨懒懒的。
现在只有她男人一个人看档,他干活没有冲劲和激情,给别人打工也没那么懒散。
夏泊舟问她男人:“你老婆呢,很久不见她了。”
他慢吞吞地洗着鸡说:“我父亲病啦,她回家乡我轮班,让我逗啖气。”
“你老婆真能干。”夏泊舟说。
“是呀,家里全靠她。”男人脸上露出自豪和感激。
他们两公婆开鸡档,没日没夜没有周末,只是年初一到年初三放假。双方的父母八九十,但她操心的是小女儿。
夏泊舟又去档口好几次,也只见男人在女人不在,问葛春花男人:“你老婆呢。”
他慢吞吞地说:“我岳父住院了。”
他们这一代人,尊老爱幼。他们小的时候,父母对他们没怎么的爱,放养散养,信奉棍棒下面出孝子,动辄打骂。等到他们老了,下一辈没有尊他们,只因为他们生的少娇贵,孩子之间没有竞争,不会如何尊父母。
独生子女孤独,他们要面临一大堆老人,够喝一壶。
葛春花男人干活像磨洋工,他卖的光鸡没洗干净。而且他动作慢慢吞吞的,顾客要等老半天。
慢慢地他的顾客越来越少。
葛春花回来,一看这光景对男人气呼呼地:“你怎么能这样呢,手脚勤快些好不好。你看你,客都被你赶走了!”说完葛春花穿好围裙,撸起袖子手脚不停地麻利起来。
她男人也不生气,当没听见在旁边抽烟和邻档闲话。
顾客见她回来,渐渐地又围拢过来。她高声招呼客人,葛春花忙得接应不暇。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