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失职!臣也是刚刚接到消息,说压运粮草的校尉也被贼人杀了。据活下来的兵士说,对方是有组织的进攻,而且一上来就放火,根本没有想过劫粮,目的就是烧粮食。”
户部侍郎有些犹豫地说:
“如此说来,这贼人很可能就是西北军的敌人。皇上,线下西北军正和狄族对峙,会不会是狄族?”
兵部侍郎这会儿也镇静下来了,想了想说道:
“狄族刚经过内乱,想必没有那个实力能将手伸得这么长。再说,整个西北都在西北军的控制下,这么多异族之人很难混进来。”
他们这些分析墨修渊觉得都是废话,直接甩袖子怒道:
“你们说的都是废话!你们马上给我查!另外户部回去看看还有多少可以动用的粮食!给朕滚!”
两位侍郎吓得踉踉跄跄地出了帐子。
谢长山留了下来,见皇帝的气息渐平,才斟酌着说道:
“皇上,此事确实蹊跷。就怕有人里应外合,意在动摇军心,进而动摇西北。”
墨修渊点点头:
“朕也有所怀疑。若真是如此,那就必须查清楚了!”
“皇上,臣以为这人既然敢明目张胆的烧军粮,想必是藏匿极深,自信咱们查不出来。或者即使咱们查出来他也不怕。”
见墨修渊没有反对,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谢长山接着说:
“如今烧的是西北军的军粮,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人是和毅王爷结的仇。皇上不若来个黄雀在后?”
“你的意思让朕放毅王回西北调查此事?”
“皇上,毅王做事都是明面上的。可这烧军粮之人却藏得极深。两者想比,还是后者更危险。再说,毅王回西北,粮草却在皇上手里,如此西北军定然动荡。到时主动权就都在皇上手里了。”
墨修渊点点头,心里已经接受了谢长山的办法。但是事关重大,他还要再想想。于是摆摆手:
“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
谢长山出去之后,墨修渊自言自语道:
“朕是怕毅王回了西北就不回来了啊……”
一旁胡婴说:
“皇上,奴才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刚才奴才听下来,觉得查案也不一定回西北啊?那劫案有没有发生在西北地界。”
墨修渊眼前一亮!对啊。谁说贼子在西北?若是里应外合的话,先把京城自己身边查清楚才要紧啊!
“皇上不如让毅王一边准备婚事,一边查案。西北那边不如派可信之人先带着粮草去安抚。”
“朕担心西北局势,此番若是狄族所为,那西北定有变数。”
“朝中还有别的武将啊!皇上……将来西北军总是要交给可信之人的……”
墨修渊大笑道:
“还是胡婴得我心意!毅王爷劳苦功高,难得回京怎么也要把婚姻大事给办了。”
用过午膳,墨修渊便召集了几位朝中大臣和武将。先让大家讨论了一阵,才开口说:
“诸位爱卿的想法朕知道了。此事牵连甚广又是针对西北驻军,就由毅王负责,兵部、大理寺协助,尽快查明真相!”
墨修寒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低垂着眸子,好似事不关己一般。如今听到皇上的这话,才不得不开口道:
“臣以为此时西北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