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秦延利用这两年他做小买卖小赚来的钱,扩建了医庐,如今他们每人可以独住一间房间,自分房后,沈苏容还未进来过,环顾一眼秦延的房间,虽没有什么值钱摆设,布置得颇有些雅俗共赏之趣。
沈苏容又看了看墙上一副字画,视线在落款上稍停了一会。
秦延微微笑道:“容弟可猜得出这副字画主人是谁?”
沈苏容眸色若有似无一暗,“楼东居士,天下第一楼,楼居江州之东,当今梁王。”
“容弟果然好见识。”秦延这会,已沏了两杯茶。
沈苏容淡淡走来坐下,端了茶,细细一闻,道:“苏容怎比得兄长见识见地,虽这几年兄长遭逢坎坷,又隐居在这一方小山村,但到底是南秦名将之后,出身这一项,便是苏容莫可企及的。”
秦延饮了口茶,“容弟何以这样说。”
沈苏容也跟着饮了一口茶,道:“即使遇难,兄长也还是有贵人相助,这两年江陵那头有兄长父亲部下找来,送来这字画,和这江陵好茶,本意是要接兄长回江陵共商日后大计,只是苏容见兄长似乎不意返回江陵,还当兄长无心政事,可刚刚,兄长又拉我来相谈南方局势。”
秦延放下杯盏,面带微笑,忽道:“容弟将我之事,摸得一清二楚,当真令兄长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