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军帐内站满了人,原本宽敞的军帐变得拥挤了不少。
只见地毡之外,站着大约二十来个年轻貌美、云鬓衣香的姑娘,环肥燕瘦各有不同。
只为首妇人年纪稍大些,脸上浓妆艳抹,鬓边簪花砌玉,身上衣着鲜丽。
奇异的是如此大红大绿的打扮,在这妇人身上却并没有让人觉得过分庸俗难看,反而那妖娆的身段,挽起的衣袖,斜绾的发辫,都透着几分迷人的风流韵致,这定是那梅姨了。
梅姨同所有的姑娘进到帐中,飞快看了一眼坐在毡绒上的男女。
只见那少年身躯伒长,头戴嵯峨高冠,眉眼间飞扬着自信的贵气,身着亦是极名贵的云锦衣衫,且那容色极其出众。
似她们这种风月场出身的人,那男人不知见过多少,个个都比不上眼前这位世家公子的一半。
连梅姨这种老手也不由看得一呆。
再看那女子,花漾的年纪,清秀绝俗,一双透亮的眸子顾盼生辉,难得身段还长得玲珑有致,放在梅姨眼中,那就是个花魁人选的第一号种子。
梅姨就像那见到了招财进宝树的老鸨儿似得,眼里直放精光,带着她几十年的职业习惯,立时就挥了挥手中娟儿,往扶苏身边走来,“哎哟哟,这是打哪儿来的这标志姑娘?来来,让梅姨我瞧瞧,姑娘今儿个该有十五了吧?好好,正是好年纪!姑娘哪儿的人呀,我瞧瞧,姑娘这身水灵灵的气质,想必是我们南方人吧,南方人好,南方姑娘柔情似水,会讨人喜欢!姑娘可读过书?学过什么技艺?女红可会?诗词可懂?不打紧,不打紧,这些都不会也无妨,只姑娘这身段气质和容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