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字迹干透,拿来对比着转了一圈,两种字迹确有区别,即便是同一个人,有意模仿区分,也不可能在每一个字的笔画上做得到缜密不漏,显然是出自两个不同人的手笔。
气氛起了微妙的变化。
高阳容华先就冷笑出声:“大哥果真是处心积虑,为了当上一族之长,居然伪造信物污蔑自己的父亲,还和东陵人串通一气,简直是无耻!”
高阳安本就不够自信,即便手握证据,适才两军阵前见了他爹高阳年,也还是紧张得暗中握紧了手掌,一直没出声。
本以为不论如何高阳年必定垮掉,谁知事情并不那么顺利。
这时,高阳安脸色也变了,“这不可能!”紧张激动之下,他脱口而出,“这些证据都乃是我亲自所得,我……我亲眼所见,怎会是假的!”
士族那些人面露惊讶与质疑,“什么,这么说,证据是大公子拿出来的?”
沈凤城蹙了眉,暗嗤,这高阳安果然是个废材,就这么就沉不住气。
“大公子安的是什么心,莫非这些证据,是大公子伪造出来,当真与东陵人串通一气,再来欺瞒咱们?”
“实在太不像话了!”
“我……”高阳安懊悔不及,沈凤城以搜查之名取得证据,本就是为了不让高阳安受质疑,从而在士族面前取得更多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