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高阳年勃然变色,大发雷霆,“你,你们东陵人也太猖獗,何以要将我亡妻的棺椁挖出,这是大不敬!!”
梁王沉了眉,微怒声道:“挖人坟茔,开人棺椁,扰亡人清宁,这种事情放在哪里都要叫人唾弃,未得高阳氏家人的同意,你们擅自掘坟,难道这天下没有王法了吗?”
“在下自然不敢擅自掘开韩夫人坟茔,取棺椁验尸,乃是经得大小姐的同意,才敢下手。”沈苏容面无表情,淡淡一声,如平地一声雷,高阳年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人群中,扶苏微愕,只听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不一会,法信推着轮椅出来,轮椅上不是高阳容音又是谁。
“是我叫人开馆,验明母亲的尸骨。”高阳容音的轮椅停在棺椁旁,望了一眼棺中白骨,眼里划过凄冷疼痛,转头看向高阳年时,已覆上满面的盛怒与愤恨,“与其让母亲埋在地下,死不瞑目,死后不得解脱……音儿斗胆叫人挖出棺椁,验明实情,借今日之机,还母亲一个公道。”
两行痛苦的泪水从高阳容音冰冷的脸上滑落,“母亲死得冤枉!”
“音儿,你可是病情发作,又在此犯糊涂了?”韩文君面上淡淡凝起一层难以察觉的寒霜,叹息着呵责:“自你伤了这双腿后,就变得不正常,我以为你能好起来,没想到,你居然病得如此严重。”
韩文君捏住高阳容音病情,这一句看似遗憾呵责,实则咄咄逼人。
高阳容音双手掐着轮椅,满面悲愤,“姨母,音儿悔恨的不是身为高阳氏的女儿,而是这些年轻信了姨母是个良善之人,姨母休想要再伤害音儿,因为……音儿什么都记起来了。”
族长们,紫苑的家眷们一脸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