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没来由一阵紧张,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他未曾修过功力,她若要挣脱开他的牵掣,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额……除非他对她用毒,然而,扶苏却没舍得暴力对他。
就是此时此刻,他真动手打她,恐怕她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扶苏叹了口气,这可真是前世欠下的冤家债,否则她和他之间,怎会弄到如今田地?
“扶苏委实造次了,今日几次惹了公子不快,实在是……公子的身影有几分像我那位故人好友,还请公子见谅。”
沈苏容维持着压迫她的姿势,帘下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了一会,不由挑了下唇角:“哦?先生难道不知,这般伎俩,也是别人用烂了的。”
扶苏想,这大概就是报应不爽不吧。
往日他百般护她,今时今日,她还什么都没做,就要受他冷嘲热讽。
他那带着异香的气息,悄无声息地环绕在扶苏的鼻端,清冷冷地透着一丝慑人的危险。
就是那时打仗,扶苏也没这般紧张过。
她干咽了一下口水:“梅公子若是这般气恼,扶苏这就带着舍弟离开,往后绝不来打搅公子,并派人送上一份歉礼。”
扶苏哪里知道,她这可是句句都踩到了沈苏容的痛脚。
一时间,他那帘下的神情冷鸷慑人,扶苏差点就要闭上眼,等着他落下来的拳头。
耳畔却只响起他冷嘲声:“离开?哪儿那么容易……”
扶苏张开眼睛,满脸愕然。
“这只鸟,还得有劳百草先生替它看看。”他忽然松开她,另只手里提起一只鸟笼,也不知他何时就把鸟笼提了在手上。
扶苏顿时就感觉那股无形的压迫力量退了开去,宛如重新活了过来,揉了揉被他举高到有些发酸的手臂。
她惊看着那鸟笼,笼里是一只漂亮咋舌的金丝鸟,她看着那鸟,还有些发怔。
“先生是觉得,辱没了先生的才能?”他微冷了声音。
扶苏立即道:“哪里!鸟也是一条生命,公子把它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