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拉谢安安起来,谢安安却再一次推开了他的手,清澈的眼睛里泛起了红血丝,嘶哑着声音喊道:“为什么要把我送去寄宿学校?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对我?”
那个学校离家那么远,她每次去,都要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她真的晕得很厉害,每次到了学校都是有气无力地;她每周只回来一次,可是爸爸妈妈都不会赔她......
整整三年,硬生生地治好了她的晕车,硬生生地让她把家当成可有可无的东西!
陆淮南心里一酸,泛上了一种类似于心疼的情绪,他强制性地拉起了蹲在地上的谢安安,抱住了她柔软的身子。
“好了,不哭了。”他不会哄人,想了半天也只说出了这几个字:“我们不坐车了,不坐车了好不好?”
谢安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眶通红,似乎有哭过的痕迹,她点了点头,任由陆淮南拉住了手。
陆淮南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衣兜里,两人一起走在新年的夜里,听着满城的鞭炮响。陆淮南高大的身躯为谢安安挡住了半数的寒风,气温依旧很低,谢安安却觉得温暖。
一高一低的身影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随着路灯位置的不同,那两道影子,时而并列,时而交叠重合,多了几分俏皮。
一个人的夜,寒凉而寂寞;两个人的夜,温暖而快乐。一个人的影子,黑暗而孤独;两个人的影子,温馨而甜蜜。
谢安安走了一阵,停了下来,挣开了男人的手,抚着额头道:“我走不动了,我头好晕,我想睡觉。”
“醉了?”陆淮南声音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