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莫现在有些疲惫了。
从追悼会开始，他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就算他是武者，这也让他有些吃不消了。
特别是这几天，他更多的疲惫来自精神压力。
这也是他有史以来精神压力最大的几天。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也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诺奖获得者的名头真的很大。
毕竟整个联邦数百亿人口，百年来才诞生不足二十之数。
而作为诺奖得住的最后的学生，这样的光明一下转移到自己身上，他一下有些接不住。
如果他有着与之相匹配的能力，他不会有丝毫担忧。
但他明白自己，知道自己距离陈方素老人差的远呢。
这也让他此时更加低调，他要努力的沉下去，深深地沉下去。
为了以后某一天，突然跳起来，惊了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家伙们。
所以他最终决定，还是来找卢清泉。
不光是因为他同意卢清泉昨天说的话，更因为他更想知道，让卢清泉这样想要得到陈方素老人的帮助的，究竟是什么问题？
而此次来到校长办公室，也是他有史以来最顺利的一回。
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他就直接进入到还是那间办公室内，然后在书桌后看到了等在那里的老人——卢清泉。
看到林莫最终还是来找自己了，卢清泉真的很满意林莫的决定的，这让他看着林莫笑道：
“很好，比我想象的早了不少，本来我以为你会为此纠结了两三天，再来我这，不过看你现在，就一个晚上，你好像就想通了嘛！”
“不是想通了，而是加深了认知，我更加明白校长你是个老奸巨猾的人。”
林莫并不领情道。
“我活的时间长，脑子想的事情多，我承认。但是挡着我这么大岁数的老人家的面，说老奸巨猾这种伤人的词儿，是不是有点不尊老爱幼？”
老人瞪了瞪眼睛：
“怎么说我可是你校长！”
只是老人这话说出口，怎么听怎么有点心虚。
就连卢清泉自己都感觉到了。
这让他急忙岔开话题，说道：
“至于昨天你得问题，有一个问题我当时没说，因为当时我也不确定结果，但现在我能很肯定的回答你了……”
说着老人直接将一摞调查资料丢到林莫面前：
“那就是经过一夜调查，虽然我的确很想利用你们那位老师的研究成果，但是偷盗这种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想要做这件事的意思，而且我也能够保证，这事情不是学校内任何一个老师或者教授的手笔。”
看着面前这调查资料，林莫真的吃惊了。
因为他看得出这些资料都是新做的，甚至他还能闻到这资料上的油墨味道。
而这也让他吃惊了，毕竟以老人的身份，竟然真的为了打消疑惑花了这么大的精力，甚至直到确定了最终结果，才给了他肯定答复？
这真的是让她想象不到的。
倒是老人瞧见他的反应无所谓道：
“毕竟这件事情你受到伤害最多，所以给你一个我能确定的肯定答复，在我想来比较重要，毕竟我这个校长总不能让职工和学生离心离德，想要取得信任，总要付出些努力才行。”
“再说，你给我的评价也只是老奸巨猾，而我也想摆明态度，我也还没到下作的不择手段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