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密不透风。
狭小,没有一丝亮光。
时东背对着光,将她放下。
他的眼睛暗沉无比,声音极低,“别怕,我会陪着你,直到你这张嘴能说出我愿意听的话为止。”
冰凉潮湿的手指,怜惜抚过她的轮廓,动作温柔轻缓,像是五彩斑斓的毒蛇,丝丝吐着蛇信子,一点点缠绕猎物,享受胜利的狂欢。
没有任何征兆,她被推到房间里。
伴随咔吧落锁的声音,整个世界沉寂了下去。
温灵雨脸色刷的苍白,眼睛瞪的溜圆,仔细查探就会发现瞳孔正在涣散,很快没了焦距。
她在瑟瑟发抖,四肢无措僵硬在半空中。
随着时间流逝,她的肢体渐渐缓和,胡乱摸索到墙面,急急忙忙用脊柱抵住,似被逼到绝境的麋鹿,缓缓下落,将自己蜷缩成团,脑袋埋进腿间。
滴答,滴答。
冷汗滴成一片小水渍。
“只要你发誓不再逃跑,乖乖做时太太,我就接你出来。”
这道声音犹如催命符......温灵雨无助捂住耳朵,摇了摇头。
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手指紧紧抓着领口,发出惊恐凄厉的叫声。
后脑勺毫无征兆对着墙面撞了过去。
乓的一声,她软倒在地。
时东闻声推开门,入目终身难忘的画面。
娇小的她,静静躺在地板。
小脸渗了层汗,眉梢紧锁,似陷入痛苦之中。
墙面的血迹蜿蜒刺目,像是怒放的杜鹃。
时东崩了神色,慌了动作,失去心爱宠物的孩童般怔怔然,全无半点应对措施。
高浩然赶过去,悲剧已经酿成了。他轻手轻脚靠近时东,掏了盒烟递过去。
那个坐黑船都可以面不改色谈判的男人,手抖的拿不稳烟。
显而易见,他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