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没有感知,漂亮的双眸毫无焦距,仿佛下一秒就会羽化成仙飘然而去。
时东手忙脚乱去找磨伤药,却从对面玻璃捕捉到悄声无息站在他身后高举花瓶的妻子。
他意味不明笑了,缓缓闭紧眸子。
啪,古董瓷瓶砸在后脑勺,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身体条件反射噗通倒了下去。
视线迷糊,意志涣散。
他喘着粗气,骨节分明的手摸索着四处,将所有碎片揽进怀里,声音温柔道:“原地站着别动,我很快收拾好。”
温灵雨依然往前走。
脚丫踩住碎片,疼的她双腿一软。
听到噗通闷哼声,时东忙放下碎片,连滚带爬寻着声音来源,摸索温热的触感牢牢抱进怀里。
上衣和袖子被血打湿,手掌一片湿润。他的脸庞俊隽依旧,身后却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高浩然锯开门,冲进二楼主卧,见到的就是这幅终身难忘的恐怖画面。
打电话叫救护车。
为时东紧急止血。
一时着急,忘记安顿温灵雨。
把人送到急救室,高浩然一拍大腿,坏了,忘记把温灵雨捎带上了。
拿身份证抵押,向医生借了辆车,火急火燎赶回半莫台,除了地毯的碎渣渣,哪还有温灵雨的影子。
这可怎么交代啊。
高浩然满头大汗回到急救室。
过了很久,医生走出来。
“脑震荡,要不是及时止血就得输血抢救了,先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没有后遗症,休养半个月,回去多补补也就行了,去一楼缴费吧。“
时东被推出来,茂密蓬松的头发被剃了个干净。整个人趴在病床,后脑勺贴了厚厚的医用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