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菲枯坐到凌晨，终于等到浑身潮湿的男人。
呼之欲出的怒骂被男人铁青泛紫的脸色打消干净。
“你......”
噗通，男人跪地。
“老婆，我错了，我撒谎了。”
听完前因后果，赵菲不可置信摇摇头，血气上涌，眼前一花：“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怎么能！”
最后一句话完全是嘶吼出来的。
赵菲快步走过去，啪就是一巴掌，然后又是一巴掌。
男人躲都没躲，任打任骂。
不知何时宝妮赤脚站到客厅，瘪着小嘴嚎啕大哭起来。
听到宝贝女儿的哭声，赵菲高高扬起的手臂僵固，连连后退好几步。
高浩然抬起头，顶着红肿指痕印，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爸爸和妈妈玩游戏呢，宝妮别怕，先回屋好吗。”
宝妮晃着小身子，扑倒高浩然怀里，哭闹哽咽道：“不许打爸爸，妈妈不许打爸爸，妈妈坏，坏坏。”
“爸爸让妈妈打的，不能这么对妈妈说话。”高浩然把女儿高高举起来：“快跟妈妈道歉。”
“不，我不要，粑粑，呜......”
宝妮哭的泣不成声，委屈抹眼泪。
高浩然哪还敢逼着女儿道歉。
赶忙把女儿搂紧怀里，对着赵菲歉意一笑。
“我先哄宝妮睡觉。你等会，等一会儿......”
赵菲垂着头，看不清楚情绪。
她失魂落魄走回沙发......
天快明，高浩然眼底发黑，重新跪倒在赵菲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