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跳脚了,赶紧过去看看那几家吵什么呢。不省心的玩意儿…”
村里的房子有好有坏,两个房子挨着,一个好一个坏,两家新进的主人自然要争吵,吵着吵着就要过来让胡小满评理。
村子里的房子按照各家人口情况大致分发完了,就用的是抽签,抽到不好的纯属是自己手臭。但就是有人掰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早就预料到了,也有专人处理,刘猎户眼瞅着胡小满躲了,连忙让狗蛋儿去找跑不见影的调解大妈。他自己应付的一个头两个大。
房子分好了,有专门的护卫队和和调解人员,胡小满把能想到的事情安排好了,就做甩手掌柜,忙自己得去。
老胡家本就分了家,趁着抽签的机会胡小满作了一回弊,把几个不省心的叔叔家能安排到多远就安排到多远,这会儿都去忙着安顿,胡老爹执意等着小满过来,大宝二宝去安排落脚的村民,胡栓子急这去看房子,这会儿进村口就剩胡老爹,白氏,带着一个屁孩子腊月。
小满急急忙忙跑过来,没到跟前,她绷了一整天的脸,忍不住荡漾出笑意,弯腰把小p孩子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去挽着奶奶的胳膊,声音难得兴奋的说,“走,咱们也回家去。等急了吧?还好我溜的快,要不然被那几个多事儿的老太太缠上了。”
白氏‘切’了一声,边走边问:“又是谁不满意了,我明儿找她去,非得跟她们好好说道说道不可。”她嗔怪的用胳膊晃了晃身边的人,不满意道,“你奶奶我也有一张利嘴,咋别人能进妇联,我就不行了呢。”
“你可拉倒吧,”胡老爹走在一边儿,撇着嘴拆台,“你个老娘们儿家家的知道啥呀。”
‘噗嗤’一声,腊月特别不给面子的笑起来,把小脸埋在大姐耳边,悄悄道,“奶奶肯定要骂爷爷。”
果然,被孙女笑话的白氏推了一把老头儿,又翻着白眼挽回小满胳膊,哼哼这说,“别看不起老娘们,有本事你去把那些人打发了。”
“知道啥叫不能任人唯亲不?”
小满嘴角含笑,听这两个老人斗嘴。
她一双黑夜里也闪着光亮的眼睛,盯着地上长长短短的影子,突然明白了幸福的意义,那就是有一间房子,里面一堆家人。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辗转反侧兴奋了一夜的人们全都起来进行大扫除。
被雪压塌的房子需要整理,泥泞不堪的路面也得找东西垫一垫才能下脚,最重要的就是得收收出一片地方来按灶扎锅。
胡小满一大清早也起来了,就这图娅端过来的热水,让她去通知护卫队过来。
“已经叫了,”图娅露在纱布外面的眼睛弯了弯,说,“是二公子让的,说是村里的排水道先挖起来,在就是整理路面。”
‘二公子’就是二宝了。从图娅开始这么称呼,全村的人都促狭的这么叫,渐渐的里面也包含一份尊重,二宝对村里的杂事很感兴趣,很多时候都是胡小满吩咐下去,由他带着人去做。
闻言,小满把脸从水盆里抬起来,就笑了。很欣慰,“臭小子进步很快啊。你去把刘叔叫过来。”
图娅‘哎’了一声,把手巾递给她,把人伺候好了,干劲儿十足的去了。
胡小满出了屋儿,接过白氏递到手上热腾腾的窝头,边吃边打量新居。
抽签的时候,她在几个叔叔身上作弊,可没在自己身上耍赖,是以抽到的院子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破。
好在院子够大,角角落落有搭建过菜地猪圈的痕迹。
屋子是坐北朝南的格式,一排四间正房,左右各三间厢房,住是够住了,就是几乎全被雪压塌,都是岌岌可危的危房,她在计划书上写的第一件事,就是造房子。
以后这个村子就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地方,当然要收拾妥当了,安全第一。
知道她计划的一家人,也不急着收拢屋子,胡栓子捧这碗不住的叹气,纠结的道,“当初抽签的时候,咱们就应该提前选一个,我刚才出去看了一圈,这村子里还是有几栋好房子的,让别人抽走了,唉——”
蹲在他对面吃饭的胡老爹拿眼睛白他,道,“管事儿的,首先就是第一让下面的人服你,啥好东西都让咱们家占了,你让村里别的人咋想?”
“就是,”白氏帮腔,“咱们家出了门,下了一道坡,就是一条小河,位置不靠前,也不靠后,地方也大,有啥不好的?”
二宝虽然没说话,但是在一边儿大大的翻白眼,被大宝瞪了一下也不收敛。
被一家子挤兑,胡栓子诺诺的说不出话,埋头扒饭的心虚样子,让胡小满一度怀疑他是抱怨自己把曹灵儿一家分到村尾去了。
亲爹的那点花花肠子,她做女儿的不好多说,在分房子的时候就表明立场,一竿子把曹家支出老远,这是她当着众人面儿做的。
胡栓子虽然是个当爹的,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心虚的很。
刘猎户到的时候,就见胡小满正爬在梯子上收拾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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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爹吃了饭就借口溜了,她跟二宝就把这活儿给接了。
“怎么爬那么高?我来,我来,”刘猎户嗔怪了一声,就袖子要往上爬。
胡小满探着头阻止他,“别上来沾手了,弄好了。我下去…”
正收拾院子的胡老爹洗了吧手走过来,也怪道:“这俩孩子啥都不让我沾手,弄的我跟七老八十似的。”
刘猎户失笑,与小满对视一眼,说道,“有六十多岁了吧?”
“六十五岁整。”胡小满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以撒娇的口吻对爷爷说,“您老就六十五了,爬高上低的活儿就交给我们小年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