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用了,他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我觉得没有必要去医院了。”爱玛轻声道。
迈赫迪看着爱玛的脸色,红润中带点羞涩,他慌忙在爱玛身边坐下。“真的不需要吗?”
爱玛反而拍打着爷爷的背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爷爷,不要了。”
迈赫迪频频点头。“好,好,不要了,爷爷马上去回掉。”
迈赫迪现在倒像一个来回奔忙的伙计,爱玛见爷爷走了,慌忙把胸前的纽扣扣上。
迈赫迪回绝了救护车,边走边挺直了身子,他默默的在外面静静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走到龙太身边道:“我刚才说的话仍然有效,唯一的条件就是你要对爱玛负责。”
龙太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迈赫迪道:“我要对爱玛负责?负什么责?”
爱玛也不敢相信的看着爷爷,心里却涌上一股难以明状的感觉。
迈赫迪感觉到自己语言表达上的差错,自嘲的笑了笑:“是对爱玛健康的负责。”
“没有想到迈赫迪先生到这个时候还能够笑出来。”龙太调侃道。
迈赫迪却像一个得道的高僧一样说:“你昨天说的话我想了一个晚上,你说的没有错,亲人、朋友比财富珍贵得多,我不需要那么多的财富也许能够活得更幸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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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太终于舒心的笑了。“您真的想通了?”
迈赫迪道:“我也累了,也想通了,这些年,我何尝不是心中有愧,一直躲避着他,这房子里有很多我们美好的回忆,何必呢,他要我就给他,也给他一个大包袱,让他临老了肩负肩负,再说他有后,做爷爷了,我再送给他一个惊喜,让他双喜临门,也在世人面前亮亮我斯巴斯后世有人了,哈哈哈。”
“弟弟,我错了,彻底的错了。”只见阿格拉赤裸着上身,背上几根荆条已经刺破背脊,对着迈赫迪当头一跪,那些荆条已经把背部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顺着背部流到腰际。
突然出现的阿格拉,令迈赫迪突兀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爱玛也惊讶的站了起来。
迈赫迪望着头发胡子和自己一样花白的大哥跪在自己面前,惊慌失措道:“你这是干什么?”
龙太不慌不忙道:“这在我们华夏是最真诚的认错方法,叫‘负荆请罪’,阿格拉能不能得到你的谅解,全凭您老的一句话,如果你决定原谅阿格拉,你去扶起他。”
迈赫迪惶恐的看着龙太,战战栗栗的走到阿格拉面前直接跪了下来,伸出双手道:“大哥,你这样做让我迈赫迪颜面何存,您快起来。”
阿格拉姿势不变道:“弟弟如果不原谅我这个不懂事的哥哥,我宁愿不起来。”
迈赫迪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把他背上的荆条一根根的拔掉,有些荆刺已扎进肌肉,他一边拔一边流泪道:“我早就原谅你了,只是老脸薄,该认错的人是我。”
爱玛早就去拿家庭救急药箱,对着阿格拉喊了声:“阿公。”
阿格拉已经不觉得背上的疼痛,拉着迈赫迪的手,千言万语说不出一句话,眼睛扫视着这个熟悉的环境,战战栗栗的站起来,抚摸着一桌一椅,爱玛只能跟着他在他背上上药。
兄弟两手拉着手,样子丝毫不差的两个人在屋里转着,连站在四周默不作声的佣人都不停的擦着眼泪,有几个年老的佣人,曾经服伺过阿格拉的,见到此时此景,频频笑着点头。
阳光似乎也特别眷恋这兄弟俩,从窗户中照射进来,本来有点灰暗与寒冷的房间一下子缓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