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看见政妄方才眼里闪过的那一丝阴翳。
很快，快到以为那是她眼花了。
虞歌不知不觉攥紧了手指，她的玉手修长白皙，漂亮的不像话，如今攥紧了骨节都泛白。
紧张，不知所措。
头一次出现这种不可控制的情绪，虞歌一时语塞。
“我，”她抿唇，“我不允许。”
不允许，你眼中有旁的人类。
政妄是聪明人，他一瞬间就明白了虞歌的意思。
垂首，他似乎轻笑了声，旋即伸出手揉了揉虞歌的头。
“方才那两人是宫廷礼仪师，家族世代教授宫廷礼仪的，距离入宫还有几日，我会让他们教你礼仪，歌儿好好学。”
虞歌深深地看着她，凝神不语，许久之后她点点头。
政妄起身，走到茶桌旁，似乎准备亲自给她泡茶。
“政妄。”她声音微哑。
泡茶的男子笑着回头，鼻音流露，俊美迷人，“嗯？”
她眼眸里冷冽的光转瞬即逝，胸腔某处似乎被这个笑容撞了下。
“你，了解我么？”
他实话实说，“不多。”
沏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做了千万遍，每个动作都是优雅，赏心悦目的，险些让人忘记他是个提刀上阵的人。
默了片刻，她纠结言语，许久后说：“从前如何，我不知。今后，我只认你。倘若有一丝岔路，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政妄背对着她，漂亮的手捏着茶托，没多久，他结合之前的问题便理解了虞歌的意思。
大概就是，从前的虞歌，她已经不记得，但以后她只认他一人，倘若他眼中与心中出现了别的人，她会让他付出代价。
对着窗子的男子，温顺清雅的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肃杀，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他端着茶坐过来，“尝尝，先适应一下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