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笑努力忍笑,今晚的目的达到了,就不再逗,免得炸毛,得不偿失。在天一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的睡了过去。
天一听着怀里娇人平稳的呼吸,莫名的觉得心底发软,这种感觉很奇妙,很陌生,也很让他害怕。沉下心神,专心念起了佛经。
缩在角落的虎头,对自家师傅的厚脸皮,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搂着自己孤单寂寞冷的抖了抖,靠在树上睡觉。
午夜已过,晨露汇聚,带着湿意的清风缓缓拂过,比之入夜更加寒凉,虎头睡梦中打了个寒颤,蜷缩得更紧了。
燃烧着的碳火只余一点火光,散发出点点暖意,在凉薄的夜里,却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白笑笑蹙眉,倏的睁开双眼,手腕翻转,一道黄符夹在双指间,迅速扔了出去。
阴风停止,响起“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指甲划在玻璃上一样刺耳,不过几息时间,声音又骤然停止。
白笑笑从天一怀里抬头,勾唇向他身后看去,一俱白骨眉心贴着她的符纸,保持着一个十分别扭的动作,僵硬的站着,也不知道是冷还是什么,即便被定身,所有骨头也都在抖动。
“大半夜的往你姑奶奶男人身上扑,你说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哦,不对,你都死了,应该说是不是死得不耐烦了,想再死一死?”
骷髅颤颤巍巍的也说不了话,更是动不了,自然回答不了白笑笑的话,但莫名的就能从它空洞洞的两个装眼珠子的窟窿里看到害怕和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