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被白笑笑盯着耳后根发热,不自在的咳咳,还真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白笑笑扑上来。
“小哥哥,越来越迷人了,迷得人家都快找不到东南西北了。”狡黠一笑,又道,“人啊,总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可谁又真的特别得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自我良好感觉罢了。在命这件事上,没有谁逃得过天道轮回。”
天一宽大衣袖下的手,微微收紧了掌心握着的柔夷,垂眸不语,人性,不可捉摸,又仿佛能一眼看穿。
白笑笑天一两人站在人群的外围,远远看着高台上的老人进行各种未曾见过的仪式,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什么,他们也听不见。只是身前的这些人似乎已经熟记于心,还能跟着念叨两句,神情一如既往的虔诚。
海风肆意,海浪翻滚,长幡随风而动,上面的梵文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脱离长幡,随之飘荡,似有无数微不可见的力量形成、汇聚、消失。
“祭祀一时半会完不了,晚上才是正戏,风大,先回去,晚上再来。”天一捏捏白笑笑小手,低声道。
白笑笑咧嘴一笑,点头跟着离开。
只是他们离开的刹那,狂风肆意,掀起的海浪几乎将整个海滩淹没,祭台也是摇摇欲坠。直到一刻钟之后,一切才恢复平静。
沙滩上东倒西歪的躺了不少人,各个狼狈不堪,好在祭台经受住了摧残,在巨浪里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