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红云越来越少,逐渐消失,可是地上人们的杀戮却从未停止,流血漂橹,愁云惨淡。
一边怀着喜悦的心情,带着闲情逸致欣赏着绝美的景色,一边跟巫月一唠叨着过去在越烛殿的日子,远处的人们还在杀戮中不能自拔,他却觉得此事是他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最难的闲适的时光。
不知不觉中,天地之间最后一缕阳光消失了,下面的人也变得安静。
“真好,只剩三个了”
越烛,越欣,刑如阳,三人背靠背,手中提着刀剑与官兵盘旋,衣裳被血液染红,身上也挂着几处伤。
尤其是越欣,好好的贵妃服破烂不堪,像是疯婆子。
他们的杀伤力不弱,眼看着君长绝带来的士兵也只剩一半,云斐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另一处山头。
侧头看向巫月一,云斐轻轻擦干她的眼泪。“你怎么哭了?”女人就是多愁善感。
从一开始越烛殿被围攻,主上等人在士兵中浴血奋战,巫月一的哭泣从来没有停止过,但是云斐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反而诗意昂扬。
时间差不多,云斐解开她的穴道,巫月一猛的吸一口气。“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云斐不喜不怒,不卑不亢,牵着她的手不疾不徐走出去。
他们一出场,那三个人就往这边看。看到巫月一多数人是震惊,种种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
那一刻,君无心几乎是颤抖的,来自心头的的害怕,害怕他与她好不容易修复的裂痕再次扩张,害怕巫月一看她的眼神。
尤其是越烛,心思最为通透,看到云斐波澜不惊的脸仿佛看到了其内心的风起云涌,不禁联想到自己养的那只内鬼。
“云斐,你总算来了,还把巫月一也带来了”越欣神情复杂,一向蠢蠢的脑袋想不到其叔父的远,眼下越烛殿所剩无几,光靠他们几个想要杀出重围堪比登天。
巫月一,越烛殿的大护法,看整整眼睁睁看着主上辛辛苦苦经营大半辈子的越烛殿败落在云斐手里却无能为力,曾经高高在上待她如父的男人此时此刻一身狼狈。“主上……”一句呼唤,百感交集。
越欣最见不得巫月一这副楚楚可怜的嘴脸,亏得叔父曾经对她信任有加,到头来不过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巫月一!你还有脸回来,你看看你把越烛殿害成什么样子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