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绝的反应岳欣看在眼里心中觉得非常舒适,至少以她现在这幅狼狈模样还能让君长绝感受到痛苦。
让他痛苦的同时,一团浓浓的嫉妒更是油然而生。安巷语这个女人凭什么还让君长绝一直惦记着,他明知道她也是越烛殿的人还是在乎她。
这是跨越一切的爱情,是岳欣从未体验过的奢侈品,远远地看着只能嫉妒。
她心中越来越痛快,又道:“安巷语比我大一岁,那个时候我九岁她十岁,巫月一也是十岁。那个时候大家都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慢慢长大后,有一次安巷语睡醒后发现床上和裤子上都是鲜血,我们并不知道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龄会来月事,直到比我们年长一点的姐姐们告诉我们后才知道。我没有记错的话,安巷语月事来的时候很痛,云斐总是帮她洗裤子,不仅是小时候这样做,成年以后他们兄妹之间还是有这个习惯。”
君长绝袖子底下的拳头慢慢捏紧,他从未怀疑过安巷语和云斐是亲兄妹这件事,眉头的戾气完全呈现。
岳欣一遍回忆一边道:“我记得有一次无意之间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云斐好像管安巷语的娘亲叫姨母,他们应该是表兄妹的关系。诶,不过现在安巷语也已经死了云斐一定会很难过吧。”
“他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
岳欣假装没听出来君长绝是咬牙切齿问出这句话的,继续道:“皇上是说男女之情?应该没什么吧,自从云斐第一次在草丛里和另一个越烛殿的女人发生关系后对安巷语就没有以前那么亲昵了,我知道的云斐应该从来没有碰过他的妹妹。云斐只是收不了心,在外面有无数个女人不顾生死也要跟他共患难,到头来都只是被云斐利用的对象,没有一个能真正把控住他的心。”
把控不住的心,不过是因为云斐早就把真心托付在别人那里了。一群风尘女子于他来说不过是路人甲。
已经有一点令人惊奇的事迹出现,好奇的大门一旦打开就合不上。君长绝的心思全都在云斐与安巷语的“兄妹之情”。
他不依不饶追问:“你们一起长大的十年来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吧?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你今天就可以离开脏兮兮的牢房。”
岳欣暗暗幸灾乐祸,既然君长绝这么想知道,她就做一回好人。
“皇上的命令,草民不得不从。其实,我们这几个护法长年在外做任务,走过的很多地方都有可能会在当地购置房产,云斐有几处房子,我去过其中一个。亲眼看到他的卧室中挂满了安巷语的画像。作画这方面他是大师,可他只给一人画画像,他房间里的画像都是出自他本人之手。墙上的画像中人,形态各异,有娇羞可爱的,有风情妩媚的,直到我见到他的情人才明白,云斐画的身体是他情人的身体,脸是安巷语的。不知道一个大男人的房里挂着这些画像有什么用。不过那一次我差点被云斐逮个正着,他不喜欢有人悄悄进入他的房间。”
作为一个男人,君长绝对于云斐的举动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他也曾在无数个夜不能寐的夜晚对着安巷语的画像发呆,睹物思人的情感他很明白。
岳欣突然想起来一事,咋呼道:“我听邢如阴说过,我一个地方只有他们兄妹两人知道,皇上若是想要抓云斐的话可以考虑去这个地方。”
事到如今,君长绝在也不可能相信云斐和安巷语之间还有纯洁的兄妹情,怒的一挥袖气冲冲离去。
他走后岳欣露出胜利的笑容,她也终于明白玩弄别人的感情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
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攻城略地,直捣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