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鬼蓬夜话(1)(1/2)

点击下面网址进入新版阅读页:www.doupowan.com(斗破小说网 ),全新UI设计,增加会员书架,阅读记录等功能,更好的阅读体验,精彩不容错过。

太阳已经转到西山顶上去了。惨淡的光芒,照射着雪地上的血迹,也照射着茫茫的山野,山野间是一片雪白,看不见一点路的痕迹。

几只寒鸦站在落满暖绒绒的积雪的松柏树上,它的眼睛鹰隼般的锐利,好像邪恶的死神在盯哨逐渐僵硬的尸体,准备勾走残余在它体内的生命,突然它振翅飞起,发出“嗷嗷”的叫声,雪花应声嗽嗽啦啦的掉到地面。空中的大雪还在随风尽情肆虐,拍打着树的支干,大地的魂魄,狂风突起,卷起雪片洋洋洒洒地向远处飞奔,雪一层一层地堆积起来,快要没过了人的双膝。寒冷,冰天雪地的寒冷,如九龙抬棺一般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夜色渐渐弥漫了下来。太阳下山以后,暴风雪便把大树连根拔起,黑色的泥土随处肮脏的颤栗,枝枝桠垭在雪地上凌乱的破碎着,如嗜血的青面狼人把尖锐锋利地獠牙慢慢扎入猎物的咽喉一般疼痛而又残忍。狂风呼啸起来了,风雪来得更猛烈更疾切了,地上粗壮高大的树木在风中强烈的撼动摇摆,满耳里除了雪对树木屋瓦的激烈碰撞,便是狂风咆哮的声音,天地之间再无任何有生命活力的事物存在,唯余积雪。风搅雪还在肆虐侵凌,死神约瑟夫就要降临了。

古老苍黑的小砖青石茅草屋,在漫天斜飞的混乱雪花中,如圣诞节前夕冻死在温暖橱窗前的小女孩一样,在风雪中发出呼哧呼哧地惨绝人寰的嚎叫,好像要被大风吹倒在这个风雪交加的黑夜里。天空一片漆黑,四处见不到一星灯光,夜色将一切弥漫包围,屋顶的瓦和茅草已经开始松动了。小屋的房门没有锁紧,狂风撞击拍打柴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屋里也是一片漆黑,乌漆嘛黑地伸手不见五指,见不到人影,也听不见人声,安静地像是死沉地睡去了一般,有老鼠探头探脑地钻出洞穴,又被外面的风雪吓得吱吱叫,然后马上冻得钻了回去。

突然,在房子里听到了脚步的声音,有一个人的脚在地上移动了一下,发出了吱的一声,然后听到划火柴的声音,一只黑色的眼睛出现在本就黢黑的房间里,半张脸铁青削瘦,瞳孔逐渐放大,看着特别吓人。火柴被淋湿了,半天没点着,这个人从黑屋里拖出一具尸体,冒着风雪在留有血迹的雪地上边拖边走,然后拖到后山趁着夜色把尸体给埋了,连个坟头都没起。

“会在何处见到你,莫非前尘已注定。飞过时空的距离,却囿于刀剑光阴。

三月春花渐次醒,迢迢年华谁老去。是劫是缘随我心,除了你吻地不起。”

第二天,太阳出来了,小屋里进来了两个人,一个叫何苏门,一个叫艾草威,他们沿着血迹追踪到这里,调查昨天那具死尸背后的真相。

敲门以后,半天没有人开门。突然一声咳嗽以后,屋主把门扯开了,何苏门和艾草威往屋里望去,只见一个肮脏不堪,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地人出现在了,他面无血色,脸色苍白。

何苏门对这个肮汉问道:“大叔,请问你认识罗思福吗?”

肮汉没好气的白了何苏门一眼,不屑地说道:“不认识,你认错人了。”然后把门哄地关上了。

何苏门和艾草威边拍着门边说:“大叔,我们能聊一会吗?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呢。”

肮汉突然把门打开,握着拳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们说道:“赶紧滚,我不认识什么罗思福,再聒噪信不信我揍你。”

艾草威对何苏门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还是先到别的地方去调查吧。”然后拉着何苏门走开。何苏门走了一段路,却在地上捡到了一颗纽扣,这是一颗暗红色的纽扣,在被踩的灰黄的积雪中显得并不起眼。何苏门知道这是罗思福外套上的纽扣,所以刚才这个人一定跟罗思福的失踪脱不了干系,何苏门和艾草威向远处的树林走去。

脏汉听到外面的两个人走了,探出头来察看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于是把门关住栓好,又躲进了房子里。一柱香以后,房间里突然生出大火,转瞬间化为灰烬。何苏门和艾草威在树林里远远地监视着房子里的一举一动,等何苏门赶到的时候,房子已经烧完了。何苏门一脚踹开被烧得漆黑的木门,发现里面是一个密室,没有任何窗户暗门等出口。但何苏门在屋里四处寻找以后,却没有找到刚才跟他们说话的那个人的任何身体,那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整个房间里笼罩着一层阴森灰暗的恐怖气氛,艾草威不禁感到疑惑,刚才真的是人在跟他们说话吗,想着不禁被那个人狰狞的面貌吓了一跳。

艾草威突然感到有人在他的背后拍了一下,但何苏门正在他的前面搜查,屋里除了他俩再没别人,不可能有人出现在他的身后,艾草威倒吸一口凉气,缓缓地回过头去。你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吗?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黑色的长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只眼睛,眨也不眨地在咧嘴冲他笑。艾草威赶紧拉何苏门来看,何苏门却说什么也没看到。艾草威觉得这个地方稀奇古怪,阴森恐怖的,风水不太好,让何苏门赶紧离开这里,何苏门却在屋子里找到了一本书籍,《鬼蓬夜话》,屋里所有的东西都烧光了,唯独这本书没有烧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鬼蓬夜话》的封面上就是艾草威刚才看到的那张脸,不过出现在暗红色血泊中,在昏暗的房屋里显得狰狞可怖,原来刚才艾草威太胆怯,把书上的头像看成活鬼了。何苏门翻开书看了起来,发现里面介绍的是死神约瑟夫怎样把鬼屋里的人一个一个杀掉的故事,每个人都死得很惨,看得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书房里的门被人敲了一下,一个满脸油腻的人走了进来,何苏门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露出惊恐的表情。何苏门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进来后拔出短刀,把何苏门的头按在桌子上,嘴角发出狞笑,用刀割断何苏门的动脉,何苏门在痛苦的挣扎,鲜血喷涌的到处都是,何苏门抽搐着倒在地上,艾草威进来探鼻息的时候,发现已经咽了气,桌子上的《鬼蓬夜话》也不见了。艾草威冲出客栈,到外面去搜查凶手,发现凶手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艾草威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着这些天发生的奇怪事件。何苏门有哪些仇人呢?是上次在饭桌上得罪的戴维特,还是他的政敌何马州,或者是他的下属杜卤门和马歇尔?艾草威正在冥头苦思,突然天花板上破了一个洞,一把宝剑从空中刺下,扎进了艾草威的腹部,艾草威双手摊在床头,口吐鲜血,瞳孔逐渐焕散。一个健康的成年人,身体里有4000-5000毫升的血液,这些宝贵的血液,一部分在身体里奔流不息,运输各种营养物质,另一部分贮存在肝脏脾脏等器官中以备不时之需,当一个人动脉受伤短期内大量失血时,将出现将出现面无血色、口唇苍白、手脚无力、全身冰冷、呼吸急促和脉搏微弱等症状。在气若游丝的时候,艾草威突然聚集精神,鼓起勇气,跌到了床下。然后艾草威捂住伤口,连跑带爬地,忍痛向外面走去。艾草威要到李府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克松,他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他要找人替他报仇。艾草威爬到李府门口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把《鬼蓬夜话》的事告诉李克松以后,就咽了气。

李克松听完艾草威的话,吓得不行,怕惹祸上身,把死神招进门来。于是命仆人把艾草威抛尸到荒郊野岭,然后让管家李伦偷偷摸摸地送请帖去把罗思褔的弟弟罗瑞根叫来商量对策。

罗瑞根坐着李伦雇的小轿屁颠屁颠的来到李府,然后李伦把罗瑞根引到了议事厅,中途罗瑞根碰上了李克松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李爱兰、李尔兰,她们正在院子里打雪仗,还不小心把雪球扔到了罗瑞根身上。雪花在空中纷飞,像极了爱情。

“不好了,出大事了!极乐之宴上参加过的人都被杀掉了,连《鬼蓬夜话》也消失不见,这可如何是好呀?”李克松见罗瑞根来了以后,赶紧把他让到上座,然后焦急地说道。

罗瑞根掸了掸身上的雪,说道:“难道是谁泄了密?这事我们做得这么隐蔽,不能够呀!”

李克松若有所思地说道:“谁说不是呢?大家当初歃血为盟,谁要是说出去了是要头生疮、脚流胧,来世做个大王八,这么恶毒的毒誓,有谁敢到处乱说呢?”

罗瑞根斜了李克松一眼,“你难道不敢吗?你忘了还有最重要的一句,如有谁背信弃义,人人得而诛之。”罗瑞根补充着说道。

李克松面皮一红:“罗兄指教得是。这事儿既然你我都不曾往外说,看来只能是叶福特和叶卡特干的,这两个人面黑心恶,居心叵测,再者也不是我们的谪系,应该有很大的嫌疑。”

罗瑞根问道:“你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吗?”

李克松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书信,认真的念起来:“李贤弟,极乐之宴后,我叶福特每每感到坠坠不安,与内弟叶卡特思量逃到关外逍遥快活,从此金盆洗手,再也不沾染俗尘杂事,不知你可愿意与吾等同往?”然后李克松解释道:“叶福特是姜肯迪介绍到极乐之宴的,但是姜肯迪一直跟燕啸天不睦,所以燕啸天肯定会派他手下的第一打手何马州以及第一谋士孙林登去暗中对付叶福特。叶福特生性胆小,干不成大事,必定会权衡利弊,向有头有脸的强大势力摇尾乞怜,告密投诚。”

罗瑞根点头说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我们不能只凭一纸书信就认定叶福特是叛徒,我们要搜集更多确切的证据,才有说服力。不过你的话我会慎重考虑的,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李克松摇头说道:“没有了。”

罗瑞根转身告辞,走了几步突然记起了什么,对李克松说道:“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我这几天要到扬州去一趟,查看一下极乐之宴的进度,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李克松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暂时没有。不过你若要去扬州,不妨给妻弟张之涣带一封家书,我们有几年没见面了,我这就拿笔墨出来写给你。”

李克松把书信写完装进信封交给罗瑞根,并郑重地说道:“妻弟家住乌衣巷26号,劳烦你一定要把这封书信交到妻弟手上。”罗瑞根领完书信辞别李家,却觉得李克松的行为有些古怪。既然李克松与妻弟感情深厚,为何好几年都不走动?而且李克松与叶福特关系向来交好,为什么今天反而要在背后说他的坏话?罗瑞根把这些疑惑搁在了心间。

罗瑞根来到扬州以后,在镇江楼开了一间豪华包厢,摆上七荤八素山珍海味若干,邀请杜卤门、戴维特、马歇尔和王权等人前来赴宴。杜卤门坐在左边,马歇尔居下;戴维特坐在右边,王权居下;罗瑞根作为东道主,坐在了众人的中间。罗瑞根背壁面门而坐,让马歇尔起身把厢房的门从里面反锁起来。

众人依序坐定后,罗瑞根把罗思福的死讯公布了出来。大家听完后惊慌失色,戴维特夹菜的手抖了一下,菜掉到了餐桌上,杜鲁门的眼睛亮了一下,王权以手托腮沉思,马歇尔则哑口无言,静等罗瑞根继续说下去。

本章节未完,点击这里继续阅读下一页(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