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小羊哪里知道,狼无论找多少个借口,最终的目的都是要把它当成一顿美餐吃掉,所以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不和陌生人说话。”
这则故事里面狼虽然想吃小羊,但它有句话说得非常正确,“小东西,你把我喝的水弄脏了!害我喝不到干净的水了,你安的什么心?。恒河上游的清真堡,恒河中游的连云堂以及恒河下游的新德里是恒河上的三股大型势力,假如隗徐坤跑到恒河上游放毒,则整条恒河附近的村庄都将受到伤害,所以恒河中游的连云堂成了上游下游争相拉拢的兵家必争之地。
根据恒河管理委员会的规定,恒河上游的苏门负责人薛平贵与恒河下游罗门的负责人燕啸天,早已在恒河中游划清了实际控制线,它起自查谟山的西边,蜿蜒向北,到达蓬奇海的西边,向东转弯到达卡普岛北边,然后到达格尔河正北的一个山峰。这条线向北拐,直达没有划定停火线的夏琴冰川地区。这条控制线将恒河中游的连云堂分为两部分:连云堂北部地区翠微县,占连云堂土地的1/3,人口的1/4,首府为韩寨。连云堂南部地区紫微县,占连云堂土地的2/3,人口的3/4,首府为阳棚。恒河中游划线以后,罗苏双方开始在实际控制线沿线和控制区内重兵布防。目前,燕啸天在阳棚部署了12个连,薛平贵则在韩寨部署了17个连,薛燕双方在恒河中游形成军事对峙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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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肮脏的天空之下,四处充斥着瘟疫病毒,该死的人迟早要遭报应,恒河边的村庄里,肥胖的或瘦削的人群都在轮番死去。隗徐坤投放的瘟疫病毒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呀!
新鲜出炉的白花花的油腻五花肉,用上好的卤水浸炖以后,再片成肉片,先在热锅中加油放入葱姜蒜辣和花椒八角爆香,然后倒入切好的卤肉片,加些豆瓣酱和辣椒油,并放入食盐、白糖、酱油、味精、陈醋、料酒调味,爆炒三分钟后盛入造型别致的蓝色盘子里,配上一杯自酿的美酒,这就是隗除坤假日里休闲放松的方式。五角的老人头玻璃水杯,深红的酒水颜色,受到从穿窗的四十五度角斜射过来的温暖阳光,酒杯仿佛棱镜一般将混合的白光折射成一条七彩的光带。隗徐坤望着光线散射在白色纸板形成的大幕上,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预感,是该动手的时候了。隗徐坤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在平底餐盘上用小叉取出一块肉片,肥润多汁。隗徐坤用灵巧的左手迅速的抓起锋利的尖刀,在煎好的肉排上用力的划出了一条细嫩的横切口,肉排上露出了整齐排列的斜斜的肌肉纤维纹理,横切面上滴着新鲜火辣的红油,与肉排上下两面经过煎制变得焦酥微黄形成反差的强烈对比,那种红润诱人的色泽,刺激了隗徐坤的味蕾,勾住了隗徐坤的贪心,他用右手持叉戳起一块肉片放入嘴中,慢慢咀嚼,让肉中饱和的脂肪酸和氨基酸经过他的食道流进他的肠胃,隗徐坤很享受这种品尝食物的咀嚼快感和食物流进胃中那种进食的饱腹感觉。用不锈钢打制的叉子戳起肉片放进隗徐坤肥厚的嘴唇中吞咽以后,他用右手将刀叉放在餐盘之上,然后抄起米白色餐桌上的五角酒杯,轻轻地呡了一口。隗徐坤很享受吃肉喝酒的感觉,因为酒和“久”同音,像隗徐坤这种坏事干多了的人,难免死于非命,隗徐坤很信仰“一口肉,一口酒,能活九十九”的说法,并认为酒只有喝进了肚子里,才能保佑自己长长久久。乙醇的苦涩感觉,刺激着隗徐坤的胄壁黏膜,麻醉着隗徐坤的脑部神经纤维,但他固执的相信,“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每一杯酒,对隗徐坤来说,就像基督教徒充满虔诚地礼拜他们心中神圣的上帝那样不可或缺,隗徐坤把满嘴苦涩的白酒当作例行公事,只为换取一个天长地久的愿望和他那颗问心有愧的心灵上的片刻卧塌安宁。隗徐坤姓隗,“隗”字拆为刀下鬼,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刀下之鬼,照他如此热爱喝酒的程度来看,他上辈子也许应该是一个刀下酒鬼,呵呵!
天上紫徽星,地上连理生。阳棚紫微县里的人特别信奉自带灵异气质的妖异紫色,因此紫徽县里经常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要发生。比如有位身材臃肿的大龄主妇拿着棒槌提着竹篓到青色的池塘边捶洗衣服,本来一阵一阵的捣衣声清脆入耳,突然间捶衣服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望湖边望去,捣衣女子也消失不见,并且翠绿的池塘上波澜不惊,看不见一丝丝动荡的水纹,以肥胖少妇一百五六十斤的身材来看,假如她掉进池水之中,不可能不激起丝毫的水花,这就是紫微县比较常见的灵异之处,再比如一个身材颀长的老汉,满脸络腮胡子,穿着黄底长布衫套着蓝面锦短褂,腰间挂一块珍稀少有通灵宝玉象征贵族身份,如此一个打扮地厮厮文文有头有脸的排面人,行走在宽广的人行大道之上,突然就像是马戏团里的钻火圈的猴子一样上窜下跳起来,嘴里还摇头晃脑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匪夷所思的咒语,如此奇奇怪怪的事情在紫微县里可以说是时有发生,让人司空见惯、不胜枚举。
隗徐坤的连云堂搭建在紫微县这个神奇的地方,因此碰到的怪事也特别之多。比如隗徐坤有一次出去逛森林,就碰到这么一桩怪事。他本来领着一群小弟到大山上去猎虎猎熊,劳碌一天后正准备趁着夜路下山,突然就听到了一阵悦耳的歌声。
“小隗乘车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借间歌声谁在弹,牧童遥指翠微村”。倦鸟归巢的时间早已经过去了一两个时辰,按说牵牛的牧童早已经应该回到家里吃完夜饭洗完脚,和兄弟姐妹们躺在拥挤的坑头上说悄悄话或者睡觉休息了,可是隗徐坤偏偏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山路之上,看到了一个神情安逸悠哉游哉地牵着老黄牛往山下赶路的小牧童,你说奇不奇怪?更加奇怪的是,他居然跟隗徐坤说森林里的歌声是翠微县里的人发出来的。森林里一会儿丝竹一会儿锣鼓,发出的振耳欲聋响彻天籁的嘈杂噪声,这些歌声真的是翠微县里的人弹奏的吗?隗徐坤正在寻思声音来源,突然鼓声大作,兵法上有“击鼓进军,鸣金收兵”之说,莫非有什么不好的需要大动干戈的事情要发生了?莫名奇妙的天籁之声仿佛在引诱隗徐坤找寻绿野仙踪,隗徐坤带着一颗好奇的心理,以及舞动着手持的刀枪剑棒防身,跟着声音的来源朝森林里面探险。暗林中鼓声已然渐轻渐缓,丝竹之声又复响起。乐声变得轻柔而美妙,鼓声却低沉雄浑,仿佛一声声敲在人的心底。一阵风吹过,风中不但已无腥臭,反而带着一种缥缥缈缈、不可捕捉的奇异香气,令人神智为之一荡,心旌几乎不可自主地随之摇动,沉沉的夜色,凄凉的风雨,也仿佛染上了一层粉红的颜色。突地,暗林中亮起了四道眩目的灯光,灯光连闪几闪,林中古宅石阶前那一处方圆三丈的空地上,竟出现了六个身披纯白轻纱、头戴鲜花草笠的窈窕少女,踏着那轻柔而动人的旋律,轻回慢舞起来。弯月高悬,突然风起云涌,乌云密布,下起雨来。雨势不停,霎时间便将这六个少女身上的轻纱,淋得湿透。于是纯白的轻纱,就变成了透明的颜色,若有若无地笼罩着那青春的胴体……乐声激荡,少女们的舞姿也更撩人,隗徐坤剑眉一轩,回转头去,却听旁边的一个闷骚男朗声笑道:“阿坤,你回头作甚?”隗徐坤呆了一呆,不知该如何回答。闷骚男笑道:“人生在世,什么事都该经历经历,这荡魄魔音,消魂艳舞,倒也不是经常可以看得到的,你若轻易放过了,岂非可惜。”另一个假正经笑着指责闷骚男:“你怎地如此不正经,阿坤年纪轻轻,你教他怎能有那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定力?不去看它,虽然不象熟男行径,在他这样的年纪,也只得如此了。”闷骚男哈哈笑道:“我教他看,正是要磨练他的心神定力,好教他日后再遇着这般局面,不致手足失措。”隗徐坤见到随行的这三个老大哥在如此猥亵邪淫的场合之中,仍有如此泰然自若的神情,若非有十分坦荡的胸襟,怎会有如此开阔的气度?心中不禁大是赞叹,微笑回首道:“我只是见不得这种做作而已,其实又怎会被这般庸俗的脂粉所动?”闷骚男大笑道:“正是正是,心中有了超尘绝俗的佳丽,又怎会再被这般庸俗脂粉所动!”隗徐坤面颊微微一红,只听暗林中又自传出一阵语声:“艳红十丈中,多的是这些乐事,隗徐坤,你的心可曾动了么?你只要不再固执,这些春花般的美女都可供你享受,你又何苦如此固执,硬要将金银财宝送给别人。”随行的三人之中有一个心机男面沉如水,微微皱眉道:“二弟,你可记得这种先以威逼恐吓、再以色-诱的手段,武林中有谁最最惯用?”闷骚男目光一转,沉吟道:“大哥之意,难道说的是昔年‘万兽山庄’的女主人‘得意妃子’?”心机男道:“‘得意妃子’自从‘万兽山庄’火焚之后,虽然久已消声灭迹,今日这一些做作,也远不如昔年她的手段厉害,但方法作风却与她昔年同出一辙,你若不信,且看今日此人威吓色-诱不成,必定立刻机要施出最后一手了。”闷骚男亦不禁皱眉道:“今日之事,若与得意妃子有关,倒是的确可厌得很,但自从‘万兽山庄’火焚之后,江湖中便一直未有她的消息,难道这孤独的女魔头,昔年也曾收下了衣钵传人么?”谈话声中,乐声又急,那六个轻纱少女的舞姿,也随着乐声变得十分热烈,举手投足间,有意无意地露出一些神秘之处,眉目之间,更是荡意撩人,显见她们自己竟也被乐声所惑,而灯光却渐渐昏黯,暗林中又袅娜行出四个一样装束的少女,抬着一顶软杠三挽手、流苏盖顶、云铜锥窗的白藤小轿。软轿轻停,轿帘微启,前面两个轻纱少女,撑开了两柄红竹小伞,一个身材婀娜、云鬓直挽、披着一件浅紫轻纱的少女,缓缓走下轿来,神情之间,仿佛绝美,却用一柄浅紫色的湘妃竹扇,遮住了娇靥,是以看不清面目。心机男微一变色,沉声道:“流苏小轿,浅紫轻纱,这正也是昔年‘得意夫人’的行径,难道‘得意夫人’又重复出江湖了么?”闷骚男面色凝重,默然不语,突地大喝一声:“什么人?”转身望去,只见厅中黯淡的灯光下,高堆的木箱前,已多了数条人影。就在刹那之间,鼓声转急,灯光又亮,那身披浅紫轻纱的少女,微微扭动了一下虽被轻纱笼罩,但却更是撩人的婀娜身躯,开始曼舞起来。她这微微一扭,似乎便已胜过那些少女的诸般艳舞,竹扇轻移,娇靥半露,缓缓走上石阶。另十个轻纱少女一排跟在她身后,亦自踏着舞步,走上石阶。素手轻挥,纱中飞扬,竟一丝丝、一缕缕,剥去了那本已透明的轻纱……大厅中,木箱前,肃然木立的人影,身形一展,将木箱围住,当头两人,一个身材威猛,浓眉深目,一个身量颀长,面容清癯,竟是万兽山庄中武功最高的“点苍燕”与“黑天鹅”。厅外的乐声舞姿虽然热烈撩人,但大厅中的气氛却骤然变得十分沉重,人人俱是面沉如水,目注对方,正是一触即发之势,里里外外,虽然只是一墙之隔,却显然是两个世界。
隗徐坤带着连云堂内的三大长老陈近喜、陈常欢、陈思乐上山游猎,突然就碰到了万兽山庄的得意妃子出来阻止,按说连云堂与万兽山庄一向并无瓜葛,得意妃子突然驾到究竟是在唱哪出呢?美女与野兽?泰坦尼克号?人猿泰山?还是人鬼情未了?不,这些都不是。万曾山庄与连云堂原来还有些瓜葛,所以说相逢是缘,茫茫人海之中的每一场擦肩而过或许都早有安排。“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遇见她,如春水映梨花。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梦中,我痴痴牵挂。”隗徐坤和得意妃子萧春雨或许命中注定该有一段孽缘。
第一次薛燕战争期间,隗徐坤的兄长隗徐乾被罗思福派到孟州后不久,当时的连云堂还归阳棚掌控。隗徐乾初入孟州江湖,人生地不熟的,被其反对派阳棚连云堂村委会负责人阳宽取代,阳宽是阳显、阳旦的堂叔,后者领导了第一届阳棚村委会。罗门燕啸天给予其管辖的阳棚连门堂特殊地位,即罗门只负责阳棚的国防、外交和交通,其他方面均由当地自治,所以说隗徐乾刚来孟州连云堂的时候,可以说是罗门授予他的权力已经被阳棚的地头蛇们瓜分去了一部分,这就为隗徐乾和阳宽的工作关系不融洽埋下了伏笔。恒河中游连云堂的治理权被两家瓜分,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每个人的贪心都是无止禁的,隗徐乾和阳宽的工作关系既然不融洽,便暗中动手脚希望害死对方好自己一人独吞阳棚管理大权。
第二次薛燕战争期间,罗门对阳宽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当上村长五年后,阳宽因主张阳棚脱离罗门全面自治被罗思福的部下燕啸天免职,其位置由亲罗的政治力量孙义寅取代。孙义寅当上村长后不久恰逢韩治前来上门,五年后孙义寅也被韩清娇撞生去世了。
第三次薛燕战争期间,阳宽投靠苏门再次复出执掌阳棚,并极力维护阳棚连云堂的自治。恰好此时罗门燕啸天与苏门薛平贵达成和解协议,主张在连云堂实行民主选举,阳宽领导的村民亲友团赢得联邦议会的多数议席。阳宽当上村长后不久,便遭罗门歹人陷害辞世,由于阳宽一生并未生养一儿半女,其侄子阳显继承阳宽职位。阳显既继承了阳宽的村长职位,也继承了其堂叔阳宽谋求阳棚全面自治的遗志,开始疏远罗门燕啸天,遭致打击,在村长岗位上战战兢兢地干完五年后阳显失去了阳棚村长职位。阳显离职后阳棚的村长岗位一直悬而未决,虚位以待,两年后,阳显投靠苏门薛平贵复位执政,又过了三年阳棚实行村委管理后,阳显、阳旦直接联手控制了阳棚村委会。阳显、阳旦的珠连璧合将隗徐乾打压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五年之后,隗徐乾身染重病,被阳氏兄弟迫害致死。由于阳家兄弟一支独大损害了罗门利益,燕啸天决定在阳棚连云堂成立参政委员会,金钱帮的隗徐坤投靠罗门后接替隗徐乾执掌权柄,成为罗门在阳棚的鹰犬和阳棚参委会负责人。目前阳棚连云堂的主要反对党是阳棚泛委会,阳棚泛委会的负责人是金钱帮新近调入连云堂的刘仇,该党主张将阳棚连云堂和韩寨连云堂合并,联手统一恒河中游。
五十岁的韩治已经和妻子孙媚娘同榻而眠十几年了,上房的东间,是他们过去的卧室。隔扇门里,靠墙摆着榆木擦漆大立柜,南墙窗下一式四件包着铜角带着铜扣儿、铜锁的衣箱,东面靠墙一只硬木茶几,两张明式靠背椅。挨着床的地方,一头儿是带抽屉的床头柜,一头儿是钱柜和梳妆匣。全套家具都是搬入新居那年买的龙顺成桌椅柜箱铺的“百年牢”。牢是真牢,算来已经二十五年了,至今都没走样儿,只是都旧了,色彩黯淡了。北面,一张大铜床占据了房间的四分之一,床上是两只枕头、两条被子,枕金被面上都用红丝烙印着他们新婚当年的大红双喜。自从韩治全家搬进了“博雅”宅,就淘汰了北方旧式的土炕,买了这种西式大铜床,两头儿高高的床栏上铸着浮雕缠枝花卉,洋味儿的古色古香,和这房间的雕花隔扇、硬木家具倒也协调。床栏上的花纹,凹处已经锈迹斑斑,凸处磨得闪光锃亮,像古董似的。这儿至今仍然是韩治、孙媚娘夫妻俩的卧室,但是今天,夜已经很深了,十一月上旬的时候,东天的右弓月已经逐渐转到了西南,韩治却没有来到他与妻子孙媚娘同榻而眠的卧室。只见他摸出须臾不离身边的钥匙,打开了与他的卧室毗邻的最西头的那间房子,走进了他的秘密世界……卧室的西间是书房,那张西式大沙发,便是他的卧榻了。韩治躺在沙发上,回想着今天上午去翠微县向苏门薛平贵汇报工作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