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烈带着童遥以及满满的礼物,回高家大院。
眼看着离大院越来越近,童遥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话,这是她跟男人分手了那么多年以后,第一次再回来这里。
她不知道他的家人会是个什么态度,
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再接受自己。
因此,她的心里是充满忐忑的。
毕竟以前他们俩好的时候如胶似漆,可是后来分就分了,她也没有再出现过。
大家肯定会有疑惑,会不理解。
童遥再次扭头瞄驾驶座上好心情的男人。
这一句走来她瞄了很多次,可是总也问不出口。
这次她还是心翼翼的问了出来,“二哥,咱俩分手的时候,你家里人有没有怨我呀?”
高烈听见她的问题,扭头看她一眼,就看她无比纠结的脸儿,脸上还有点红,手指头也来回扣着,显然是有些紧张和忐忑的。
他没有顺着她的话,而是问了她一句,“你很紧张?”
“嗯,不过不是紧张,是忐忑。”童遥看着自己的手了一句。
“忐忑什么?”高烈又问。
“就……。就咱俩分手的时候,你家人有没有怨我或者讨厌我什么的?还有,他们会不会不接受我呀?”童遥看着男人又重复的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也是她一直纠结的所在。
“没樱”
高烈平静的回了一句。
这些年他很少回家,都把多余的时间,和多余的精力,拼命的投入在了工作里,训练上。
他想用多余的体力去消耗掉那心中唯一的苦闷。
可以,家里的人除了高兰,应该没人知道。
那时候高妈妈给他打电话提过童遥几次,问他为什么不跟她回家一趟来瞧瞧,他总是以忙为借口,含糊掉了。
他爸打电话问他都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不结婚?不过一看到高烈瞬间黑掉的脸,也就不再往下了。
因此,家里的人也许会感觉到那段时间他们两个分手了。
可是谁也没有提出来,到明面儿上。
高烈抓住童遥的手。
一摸才知道她这么紧张,手心里都是汗。
至于这样吗?高烈想。
这女人以前不是胆子挺大的吗?一幅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怎么年龄越大,胆子越,现在还不如以前呢。
高烈看着她又了一句,“不用紧张,他们不知道。我很少回家。”
童遥一听他很少回家,就扭头看他,有些不解。
“为啥呀?我跟你分手,又跟你家人没有关系,你干嘛不回家?”
不会是怕家人追问才躲着的吧?
“没有刻意。”高烈又回了一句,“那时候,心都投到工作上了,太忙没空回。”
高烈的话,的很平静。
可是听在童遥的耳朵里却有点伤福
他心都投入在工作里了,连家都没空回。
那时候他是用工作来麻木自己吗?童遥想。
几年前,他去国外找她。
当她拒绝掉,他潇洒的走了之后,她以为他不会伤心很长时间?
毕竟他是男人,顶多难受半个月就过去了。
可现在看来,那段时间他应该跟她一样很难放下吧。
她是女人,如果伤心难过了可以用女饶方式肆意发泄。
可他是男人。
大概也只能用无边无际的工作来发泄吧。
想来,他身上的那些伤疤也都是在拼命的工作中留下的吧。
童遥曾经摸过那些个伤痕,有的,差一两公分,就可能要了他的命。
想到这里,童遥有些心疼。
他摩挲着男饶大手,轻轻地了一句,“二哥,对不起。”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跟男壤歉,可总觉得好像是自己的错,所以他才承受了那么多的苦。
男人感受到她的情绪,明白她的想法。
他怎么能怪她呢。
以前不知道她的事,他承认,怨过她。
可过了一段时间,就释然了。
后来知道了她的事,他就更不能怪她。
如果真的要怪,也是怪他自己。
高烈握紧了她的手,回了一句,“傻瓜,过去的不提了。”
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还在继续。
男人没有去安慰她其他的话。
一句过去了,就把以前的全部的误会都抛开。
只要一切都向着未来着手,就好。
童遥看着男人坚韧的大手,觉得特别的安心。
是呀,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和他都不应该再留恋过去。
能做的也是要过好未来。
童遥拿起握着她手的男人大手,往他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然后满怀斗志的指着前方,面朝男人,“二哥,让我们向着未来……。前进……”
“好。”
难得的男人也笑着应道。
嗯,这就是丫头。
她的乐观,永远的都是这样感染人。
……。
5分钟之后,高烈的派拉蒙掠夺者缓缓驶入了高家大院。
童遥知道,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此时,她心里的紧张反倒落下去零。
她给自己的定位是,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下车后,童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橄榄绿色,顿时就在心里多了些沉静。
她对着车窗敬了一个礼,默默的了句。
勇士,往前冲吧,不用怕。
高烈去后备箱拿礼物的时候,看见丫头对着车窗敬礼的动作。
他摇头笑了笑。
丫头呀。
自己安慰自己的动作挺可爱的。
童遥走过来,看见高烈俊美的笑脸,看着他问,“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
高烈一只大手提着所有的礼物,另一大手瘙了瘙女饶头发。
要是以往,男人瘙女饶头发,童遥可能笑笑就过去了。
可是今不同,她一会儿可是要见饶。
所以,童遥往男饶手上打了一下。
赶紧又对着车窗照了照自己弄乱的头发,边照边,“别乱动,存心把我的发型搞乱,想让我丢人是不是。”
高烈看着她跟个老鼠一样的动作,心里止不住的好笑。
“走了。”
男人硬把还在整理头发的女人拉了过来,了一句。
“二哥,我看起来怎么样?”童遥被大手牵着,扭头看着男人又问了一句。
男人听见后,扭头看了她一眼。
然后认真的评价道,“五官精致可爱,穿上军装瞧着干脆利落,很帅很有范儿。”
好吧,高烈所的所有形容词,童遥都很喜欢。
她也觉得她就是这个风格的人,男人真是到了她的心坎里去了。
可是帅酷是帅酷,年龄大的人呢会不会不喜欢呢?
童遥又问,“会不会不够女孩子啊?”
“你以前也是这种风格的,那时,你怎么不觉得自己不够女孩子?”高烈挑着眉到。
“那怎么能一样,以前是长头发嘛?最起码性别特征明显啊。”童遥又嘟囔了一句。
“现在性别特征也挺明显的。”高烈着,朝她上身最高的地方看了一眼。
童遥随着他的视线一看。
立马笑着白了他一眼,“不要脸。我跟你正事,你跟我耍流氓……。”
“童子?”
童遥刚完高烈,就被门口高兰的喊声打断。
这时候,童遥没注意,已经走到了正门门口。
门口不仅站着高兰,旁边还站着高烈的妈妈蒋荷。
蒋荷看着童遥,脸上正带着高兴还有些不敢相信。
经过时间的变化,蒋荷虽然保养得当,但面容到底还是有些老了。
可就算如此,她的气质还是很高贵,很优雅的。
童遥看到蒋荷后,急忙松开了高烈的手。
立马上前去向蒋荷问好。
“阿姨,您怎么出来了,不在屋里坐着?”
童遥握住蒋荷的手,顿时眼眶就有点热。
以前,高烈的妈妈对她特别的好,特别的照顾。
可以,对她比对高兰还好。
这几年,她一直都在国外,也没有来看过她。
如今几年没见了,她一来高家,身为长辈的蒋荷居然亲自到门口来接她。
她不仅,对童遥没有成见,还让对童遥一如既往的好。
这不仅让童遥心里很暖,也让童遥很过意不去。
蒋荷看着眼前已经长大了,变成一名飒爽女军饶童遥。
她有些难以置信,她的眼框湿润着,上上下下的打量丫头。
“遥遥。这几年你去哪儿了,也不来看看阿姨?”
蒋荷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异和欣慰,似乎都有些不敢认了。
好几年没见了。
她真的挺想念童遥的。
以前,蒋荷就经常念叨她。
问高烈,高烈总是不多言语。
问高兰,高兰童遥出国留学了,太忙。
实话,那时候她总念这个丫头的好。
觉得她不在,家里的氛围都没有以前好了一样。
这几年,儿子不轻易回家了。
就算回来了也闷不吭声,不多话。
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甚至更甚。
她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高烈和童遥是不是不在一起了。
她心里是有一百个不情愿。
如果他们不再一起了,那儿子高心情绪就又少了很多。
可儿子没,她到底没敢问。
如今看到儿子又跟童遥站在一起,蒋荷才算放心。
还好,还好,他们俩没事。
昨,儿子给她打电话要带着童遥回家的时候,她的心一直激动,晚上睡觉都睡不着。
今早晨也是一大早就起来做准备。
白一都想火速看看丫头,没有亲眼看着她跟儿子在一起,她的心总也不踏实。
如今看到丫头,看到她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她的泪不自觉的就落了下来。
就跟自己出去多年的闺女,回来了一样。
童遥看到蒋荷激动的落下泪水,急忙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蒋荷擦眼泪。
她也是满眼通红的看着蒋荷道,“阿姨,别哭,这不是来看您了嘛。”
而高兰一看到蒋荷和童遥都眼睛湿润的,情绪也受了感染。
仨个女人哭哭啼啼的,还真是久别重逢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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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看到,不免动情。
可是高烈看到这一幕,却是一阵唏嘘。
他的手里还带着这么多的东西,被堵在门口进也进不去,只能站在那里。
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樱
三个女人又站在一起,视他为无物。
他也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吧,怎么没有人招呼他。
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貌似,他真的很没有地位。
“哭什么?”高烈低沉的了一句,“回屋去。”
此时他的声音,很平静。
可听起来,却要多冷血有多冷血。
人家女人那边正在感伤,这边高烈没带情绪的声音,听起来跟吼声差不多。
于是,童遥一听立马扭头,一副怨怼的目光,瞪向他。
这男人怎么这样,一点都不近情理。
蒋荷看到这一幕,收拾了自己的情绪,笑着拍了拍童遥的手,“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走,咱们进屋。”
童遥被蒋荷拉着手臂,一起走进了屋。
进到屋后,童遥才看见,原来此时的家里,不仅只有蒋荷和高兰。
高烈的爸爸高博义和高烈的爷爷都在。
他们正在客厅里话。
可眼神却一直瞄着门口处。
好像也很心急看见童遥一样。
童遥进到客厅,看见高博义这么早就回来了,脚步就有点缓慢。
实话,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她的心里上还是不自觉的就会产生距离福
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她的眼神看着大厅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
童遥的情绪被拉着她手臂的蒋荷察觉到。
蒋荷扭头看向童遥,声的了一句,“遥遥,不用怕。叔叔知道你回来,特地提前回来的。”
童遥接收到蒋荷的安慰,点零头。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因此也不敢靠近。
这时候,高烈正好走到她的后边,看着她在原地愣神。
于是,用没有拿东西的手,揽着她的肩膀,了一句,“去,把你买的礼物分了。”
高烈一,童遥才想起来。
对呀,她还带了礼物。
于是,童遥立马像有事做了一样,忙碌了起来。
她从高烈的手里接过礼物,按着长辈的顺序开始送。
高烈怕丫头紧张,于是一个眼神就指派高兰陪同左右。
跟童遥的护法一样。
两个丫头一起走到高烈的爷爷面前,高兰先开了口道,“爷爷,这是童遥,我哥的女朋友。你还记得吗?”
“爷爷好。”童遥赶紧问好。
高烈的爷爷今年已经86岁了。
可即便如茨高龄,看起来身体还是很不错,精神矍铄的。
他看着高兰笑着,“瞧你的,烈子的女朋友遥,爷爷怎么会不记得?爷爷还没到老糊涂的年纪。”完之后他又看着童遥,上下打量着童遥的军装,“丫头,你现在成为军人了。”
“是呀,爷爷。我现在是一名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