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义看到儿子这么平静,心里积了一肚子的气,“有办法?我问问你,你有什么办法?”
他接着,“你以为你在国外找那移植的案例你爹就不知道?你找的那些案例,都是最完善的吧,也是全世界最好的吧。可就算如此,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38左右。你别你不知道这些?”
高烈一听,他老爹知道的这么详细,这下更确定是有心人存心为之的缘故。
当然,听他老爹的语气,他能听出来反对的很坚决。
于是,他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那又怎么样?”
此时,他已经没有了耐心再给他爹这么多。
他觉得,老一辈的思想他很难让他理解。
总之,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他的女人,都不会放弃他。
可他无所谓的态度,真的是激起了他老爹的火,“那又怎么样?你怎么样?”
高博义站在高烈的面前,看着他吊儿郎当不在乎的样儿,指着他就,“烈子,咱家能跟人家家一样吗?你也不想想咱家是什么状况。你姥爷就你妈一个孩子,你爷爷也就你爸一个孩子。你是男人,两家的责任都在你身上。你你没孩子能行吗?”
高烈听到这些话,只闷头抽烟,却不吭一声。
高博义看儿子不吭声,语气软和了下来,继续,“咱父子俩也不暗话。咱家就你们三孩子,兰子还是女孩儿,如果你哥哥还在,那爸绝对不会逼你。你想干啥就干啥,只要你高兴,爸绝对不会反对你娶那个丫头。”
“可是,你哥哥从就没了,这是意,也是命。所以你就不能再只顾你自己。”
“儿子,你是个男人,爸也知道你身上的担子重,可这也是没办法。”
“你想想,你爹今年都63了,我还能有几年活头儿啊?我就想看着你的孩子出生,再抱几年,接着就该入土了。”
“没错,你是可以带那丫头去国外看病,可以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给她。可是你也看到成功率了,连一半的机会都不到。咱不别的,就算移植成功了。之后还有个排异期,稳定下来又得好几年。到那时候你都40了,你爹都70多了,想看到你的孩子长大,恐怕到死都不可能。”
“儿子,你姥爷家几辈子辛辛苦苦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蒋氏军工集团上,还有咱们家这些个产业,这些以后都是要传给你,传给你儿子的。你就真的想让咱家连人带着所有的东西都绝了后?”
高博义苦口婆心的劝着自己的儿子,就希望他能够好好的考虑一下,别任性妄为。
他了半,高烈不是没有听进去。
只不过他心中存的希望比他们的都大。
他也相信事情一定能成功。
他是理智的。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他的这些话没办法跟高博义,也没办法解释。
再,就算解释了他也不会理解。
于是,高丽用手瘙了瘙自己的眉心,随口了一句,“你放心,绝不了后。兰子会有孩子。”
他的话音刚落,高博义顿时又提了一股劲儿,看着他,“兰子有孩子?有孩子那也是人家的,人家能愿意被孩子给咱高家,让他姓高吗?”
“爸就不明白,你为啥放着好好的路不走,非得走弯路。”
“爸没有你那个丫头不好。相反,咱家人也都不讨厌她。爸长眼了,看出来那是个好闺女,也知道她的命可怜,如果可以,我也想让她给咱家当儿媳妇,成为咱家人。可现在的情况不是不允许吗?”
“你要真是喜欢她,那就在外边养着,没人会什么。可是你得结婚,得要个孩子……”有了孩子,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没人管你。
高博义的话还没完,就被高烈厉声打断了,“你在外边养了几个?”
没错,他听到高博义的最后一句话,直接就上了火。
他是个男人,无论对家庭或者对工作,身上的责任,该有的他一个都不会少担。
可是,他不但对高家有责任,对童遥,他同样也有责任。
他不想让她受任何的委屈,他要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他爹让他把童遥养在外边,再娶一个,怎么想的?
他都怀疑眼前这个还是他封建、传统的爹吗?
而高博义听见高烈这样讽刺他,直接就拍了桌子,“烈子,你咋这么不知好歹。爸就是举个例子,你会听不出来?再咱俩的情况能一样吗?你妈给我生了孩子,那个丫头能给你生吗?她要能,婚事老子放鞭炮也给你办喽?”
高烈听后,烦躁的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根烟点上,“怎么不能?”
完,他直接就站起了身,开始撵他爹,“你有事没有?没有就走吧,我这边忙着呢。”
显然,他不想给他爹多什么,觉得了也没用。
高博义一看儿子开始撵自己走,心里真是百般无奈。
他看着眼前高大的儿子,又了最后一句话,“该的话,你爹都给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再给你一句,你要真的是娶了那个丫头,那你就不再是我高博义的儿子。”
狠话完,他就离开了。
他离开了之后,高烈并没有动。
他又坐回到了办公桌后边的椅子上。
皱着眉头,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吐出的烟雾环绕着他,把他的表情衬得更加的沉重。
此时,帐篷外的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高烈一连抽了三根烟,思绪终于慢慢的沉静了下来。
之后,他就起身去了指挥帐篷。
到了帐篷,高烈迅速的投入工作,问了一下如今比赛的情况。
张卓文也如实汇报了工作。
当高烈看到落败的名单上居然有童遥时。
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高烈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丫头早上还斗志满满的,结果刚上阵就被人给打了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高烈疑惑的问一旁的张卓文。
张卓文有点蒙,“?”
“她。”高烈手指了一下名单上的童遥,示意他,“什么时候的事?”
“3个时之前。”张卓文给高烈了。
之后,他看着高烈似乎不知道童遥落败,不解的问,“老大,刚嫂子去找你了,你没见到吗?”
要不然,就算童遥没跟高烈落败的事,高烈又怎么会看不到嫂子身上的黄色。
肯定是童遥没看到高烈就先走了,俩人没见到面。
高烈一听张卓文童遥刚才来找过她,心里顿时就产生了一个可能。
“什么时候?”他皱着眉头又问。
“半……。个时前。”张卓文看到老大瞬间变聊语气,赶紧回答,“她问我,我就给她指了一下你帐篷的方向。”
看到高烈没有话,他又补了一句,“嫂子应该是没有找到,就先离开了吧。”
之后,高烈没有话。
他皱着眉头拿出了烟。
丫头不可能没有找到,他在心里想。
他和他老爹一直在屋里谈话,根本就没有出屋。
而他的帐篷这么好找,怎么可能找不到。
她应该是听见了他和他老爹的谈话内容,然后离开了。
只有这一种可能可以解释。
此时,高烈不知道,她现在内心的想法。
也没有办法去猜测。
算了。
随她吧。
不管怎么样,他的计划不会变。
过两,他还是会去她的家里,到时候就知道她的态度了。
如果她听到了,他愿意给她时间,让她去自我沉淀。
有时候他也需要她的勇气,跟他一起去走难走的路。
希望她到时候不要退缩,跟他一起勇往直前。
之后,高烈没有去找童遥。
而是继续投入到了战斗中,寄情于工作。
……。
而童遥。
此时她已经走到了“战俘营”这边。
是“战俘营”,其实就是野外集训时集中搭起的帐篷。
大家在战败后,会来到这里,该治赡治伤,该训练的继续训练,直到比赛结束。
童遥到来后,找到邻三战队第十队的队长,由他给安排住处。
这一切弄个好之后,队长让童遥先去休息一下,一会儿就要集中晚饭了。
童遥回到宿舍的帐篷里,把自己的武装包放下。
之后她没有听从队长的话躺下休息,而是去了帐篷后边的树林。
她找到一颗非常粗大的树,三两下就爬到了树上。
自从比赛的那几晚在树上休息,她好像喜欢上了那种感觉。
于是,她又爬上了树,坐在树杈上打算冷静一下自己。
是的。
她听到了高烈和高博义的谈话。
直到高博义离开,她才离开的。
高博义所有话她都听到了。
高烈独自抽烟的那种孤寂,她也看到了。
不难过那绝对是假的。
可她那时候并没有太伤心,也没有流眼泪。
实话,她不怪高博义。
一点都不怪。
他的身份不同,站的立场也不同。
从他的话里,童遥听的出来是存在着一种无奈的。
一种作为高家大家长的无奈,和一种作为高烈父亲的无奈。
是呀。
他唯一的儿子要结婚了,他当然会很重视。
儿子不听话,他又怎么会不痛心呢?
其实,他的所以观点都是人之常情,童遥觉得她能理解。
这是一个家长为一大家子人考虑的观点。
也是站在家族之上的观念。
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
当然,童遥也都是能够接受的。
她不能生孩子。
这是一个关键又关键的问题。
起初她躲避着高烈的求婚,就因为这方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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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博义的医学知识,她全都知道。
当然,高烈也全都知道。
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38,连一半机会都不到,这些她也知道。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后果。
就好像在跟老爷赌大。
赌的赢,就进入下一局。
赌不赢,就失败了。
是呀。
就算赌赢了,之后还有个排异期。
呵呵。
高烈的爸爸连这个也知道。
看来真的是很认真的调查了这件事。
是的。
排异期是根据个饶身体素质,稳定下来最漫长的得三五年,最快的也得一两年。
就算是她还年轻,她可以等。可那时候,高烈也等不起,更不要他的家人。
她不怪他们,毕竟家里的现实情况在那里摆着。
也不怪他们相信只有男孩子才能传宗接代。
毕竟几代饶心血造就了高家的今。
还真不能撂下就撂下。
想着这些个现实状况摆着面前,让她怎么还能安心的跟高烈结婚?
而且高博义有一句话也的没错。
高烈就是笨,就是傻。
放着宽广的大路、直路不走,非得走弯路。
找个健全的女人,比找个像她一样残缺的女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想到他独自坐在椅子上抽烟的那副画面,童遥的心里真的是非常的疼痛。
她觉得都是她不好,是她把高烈拉入在这万劫深渊当郑
让他也跟着难受,跟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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