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珩打开了桌面上一个他自写的小程序，界面微闪了一下，屏幕上就出现了徐长天的脸。
那头徐长天的脸色有些凝重，又带着不易觉察的兴奋，不过他看到苏瑾珩的脸色之后却马了偏了题：“你那边有什么好消息？”
苏瑾珩马上敛了脸上的笑意，摇摇头：“说说你的发现。”徐长天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外面，最近他让他盯着苏牧野点，应该是有了什么发现或结论，徐长天才会主动联系他的。
“他很老实。”徐长天把一个已经泡好的杯面搬到桌面上，吃了两口之后才继续说着，“一般都是待在昊佳的园区里极少外出，就算是少数的外出里，他要么是跟方大小姐在一起，要么是回城区里他自己的家。”
苏瑾珩挑了挑眉，等着徐长天的下文：如果什么发现都没有的话，你联系我做什么？
徐长天在把整个杯面都吃完了才再一次开口：“问题就出在：他太没有破绽了。一般而言，一个人就算行为坦坦荡荡，但是看来盯着他对他有所怀疑的人眼里，总会找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疑点的……”
“但是这个苏牧野，我看着他的所有行为，似乎一点值得引起我怀疑的地方都没有。就好像……”徐长天思考了一下，“就好像是已经帮我提前梳理好了，把那些可疑的地方都排除掉了，让我一目了然地只需要判断他不会有问题似的。”
苏瑾珩的手指敲了敲了桌面，一边示意徐长天继续，一边脑里已经开始转了起来：有时候，完全没有破绽本身就是一个破绽，看起来没有问题就是一个最大的问题。
“我觉得，你的感觉没错，接下来还可以继续跟一跟他。”徐长天在这方面上拥有着敏锐的直觉，“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早晚都会露出马脚的。除非他从此打算洗手不干。”
苏瑾珩点点头：“没错。”
他对于苏牧野的怀疑始于认为对方是骆家豪绯闻照片事件的始作俑者，但是这件事本身就让人怀疑：苏牧野对于叶知夏是有野心的，作为一个男人，苏牧野不应该会作出那种把自己心仪的女人推向别的男人的怀抱的行为。
至少站在他的角度上，看着叶知夏被人放到跟骆家豪一起议论猜疑，他的心里就不舒服极了。
男人对于自己心仪女人都是抱有占有欲的。但是苏牧野能够这样做，是不是因为他本身还抱有比叶知夏在他心目中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件事，跟骆家豪有关系吗？
苏牧野一边小试牛刀地尝试操纵着针对骆家豪的舆论，一边又去把骆家豪的妹妹追到了手，跟这两个人都有关系的，就只有昊佳本身了。
“苏牧野现在已经发力在昊佳里往上爬了，产品经理应该不是他想要的终点……”苏瑾珩沉吟着，“但是他的目标是什么，是昊佳的高层位置所代表的利益，还是昊佳高层所能拥有的权利？”
这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
如果目标只是利益，那拥有昊佳继承权的方家大小姐本身所能代表的利益肯定会超越苏牧野所能到达的任何位置的利益，苏牧野最重点要做的，是牢牢地抓住方蔚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