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事我父亲还歉意着呢?本来范相提议你父做这主帅,却没想到被我父亲抢来了”
“哦?是这样……”
“是啊!”姜则忽的拍了一下自己脑袋,问道:“是了,田兄你到底想问些什么?且尽管说罢……嗝!”
“没什么……,只是我母亲听说了父亲的事,担心姜将军有什么芥蒂”
“能有什么芥蒂?”
“我父和范相虽都是郑人,却没有蓄意讨好,攀上范相意思。还请……”
武人自当一体,田勉母亲耳濡目染的知道些许,自然抛开这层身份。
田蒙向来恪尽职守,不怎的与人来往。
哪怕是范绌,也少有接触。
唯一联系多的,除了涉军一家子外,便更多是武勋了。
姜田两家作为同派人物,自然靠的很近。
只是,田蒙素来对于党争不屑,且未谈此事。
作为家眷,其妻子反倒担心起来,这便支使了儿子前来询问。
“就为这事?”
姜则心中释然,紧绷着的弦开了,哈哈一笑,道:“我父亲并未放在心上,只说我家两家交好,得多多亲近亲近,可并没有这些来”
“南征一事,父亲还笑着说:无论我与田将军谁为主帅,都是同样为国,只要莫让扶渠老儿抢去了便好”
“这……”
田勉见姜则不似作伪,也只好不说了。
……
邻近一个房间的一桌上,坐着一孤傲冰冷的青衣剑客,与一个体型壮硕的大汉。
那剑客三十余岁模样,脸上有两寸的一道剑痕,自眼角而下,带着些狰狞。
加之冷漠的外表,与随身不离的长剑,他就如同游走在世间的一块冷冰。
至于那壮汉则是蛮蛮的,长着大胡子,体型硕大无比。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
只是跟在剑客身后,剑客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兴许今日是得了允许,壮汉一直在吃着东西,一刻也未曾停止。
反倒是剑客似是在等什么,却是过了两刻,方有一位双眼透着精明的模样的黑色微胖锦衣男子过来。
这人全身透着一股精明,看似微笑,实则潜藏着不时闪烁的精光。似是,在谋划着些什么。
“没想到主人安排二位过来……,也罢!我便来说说……”
那人进来便小声讲述着当前情况,以及要面对的问题。
但当说了介绍,那剑客冷声问道“秦楚交战在即,有必要这样做吗?”
“这可不是我们能管的了,主人吩咐的事情,只需要按照吩咐去做就好。过几日楚国使团一入长安……便采取行动,懂了吧?”
“嗯!”尽管听了,可依旧不是很懂。
但与他而言,服从命令便好。
“你无需多想,只需听我安排即可”
“好!”
“唉!”顺手拉着正在吃东西的壮汉,走了出去。
壮汉也不拖泥带水,起身便紧跟着剑客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