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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吁！”临近护城河，楚国使团便纷纷下马。
“秦国雄关，百闻不如一见。这长安城，可谓旷古烁今啊！”
他雄伟，他高耸，他如同一座高山。
比起湘城，他多了几分峥嵘。
湘城临近湘水及大江，多有河流分支，水源充沛。
随着水势，格局上受地理的限制就小了那么几分，比起长安来小了不少。
水域密布，最大的优势便是可以借着水势来作为天然的屏障。
六十余年前，一位秦国上将公孙晟曾水淹过湘城，使得楚国军民三十万皆死于此战役。
从此之后，这屏障一说，便成了楚国人心中的一把双刃剑。
它随时会反过来，一不小心就割伤自己。
“是啊！几世几代皆是明主，加上关中之固。纵然不能开疆拓土，守土卫国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秦人，受着上天的眷顾”
关中沃野，天府之地，可养百万雄师。
在苏湛看来，秦国虽然在很多地方比不上其他诸国。
但地利上，绝对是占有优势。再加上巴蜀，已经有统一天下的能力了。
只不过，还得静等优秀的将才与智谋之士，自己雄才大略的君主。
且最多，不过五十年。
“如今一路走来，听到的关于秦国调军南下的消息越来越多了。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官员世家子弟都觉得秦楚还有一战”
“这些日子，我也看出来了，秦国啊！根本就无意与我大楚交战。这要风要雨的，不过是虚张声势，想多得到些筹码而已”
“可越是这样想，我又越觉得忽略了什么。甚至是，隐隐的不安”
从起初的将信将疑，到近来发现秦人一直没什么大规模的动作。
到又听到秦国大军再次调动，又准备采取行动，这眼花缭乱的操作让屈文谦彻底看出了秦国的‘狼子野心’。
“呵呵……”
苏湛笑笑，默而不语。
“你笑什么？”屈文谦心头越发疑心。
“如今过去许久，前线想必已经调动完毕，阵线也已经控制好了。如是秦国再举兵来犯，着实没什么意义了”
“如此情况下，秦人还大张旗鼓不畏风声的调兵南下，已经没有了意义”
“不”苏湛否决了他顺着思路的幻想，并提出了质疑。
“也许是恰恰相反的，也说不一定”
“不然，秦国又为何会做这种出力不得好的事呢？”
“这……”
“秦皇所做，无非有三利”
“其一，避实就虚，虚张声势以作为谈判的筹码”
“日前，我军虽然已经收拢，可巴东仅失去了四分之一不到。上庸战线，只在对峙之中，没有胜负的明显变化”
“因此，此战坚持下去，大楚不一定会吃亏。而秦国大败屈沔，并斩杀他的消息，却足以让合纵再来一次”
“但可惜的是，陛下向来保守，不愿再战之意很是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