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楚国使团一路行来,经行数百里入长安来何谈,带着无比至诚的心,只怕……”
“事在人为,岂不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苏湛接过话。
“成与不成,只怕还得看缘分”
屈文谦也是一笑,不置可否。
外边穿的沸沸扬扬,恐怕已经没有人不知道。
“哈……,这话……老夫听出了无比自信”
仔细品着话,他看出了苏湛的镇定自若。
“尽管这位苏副使谦虚谨慎,可老夫却觉得他这是自信”
“所料不差的话,只怕这次有了这位苏副使,谈判所带的礼品也会少了许多才是”
“老将军谬赞”苏湛只得应了句,屈文谦却道:“先生不知道吧?”
“哦?”
“这苏湛当是曾经一言退齐师的鬼狐也,诡诈如狐,哈哈……”
言罢,笑了起来。
乐高也是一脸惊奇,忙询问道:“果真如此?”
“区区薄名,何足道哉?不才,正是区区在下”
“了不得啊!了不得,当真是后生可畏”
谈笑风生间,不漏一丝锋芒,这是智者的一种智慧。
“也难怪楚国这次没带什么奇珍异宝,我还道是什么,原来是有个‘活宝’”
许多秦人尽兴而来,想一堵楚国的珍宝,可最终都败兴而归。
楚国地狱广阔,奇珍异宝往往象征着他们的诚意。
一般来讲,楚国往中原的土地延伸并不多,近乎是寸土不割。
于是,便有了财物奇珍来议和的常例,诸国见怪不怪,算不得什么秘密。
“不敢当!”
“不过说归说,若是大秦的骑兵南下,只怕南郡之地,会被骚扰的不成样子”
“哦?老将军也以为……秦国会动用骑兵?”
屈文谦听乐高话,与苏湛竟不谋而合,反问道。
乐高点点头。
“看来,是真的会这样了!”兀自叹一声。
民生多艰难,南郡本就不服管教。
想起此起彼伏的南方家族对郑地的压迫,他心里就隐隐觉得气愤。
不过,也无可奈何。
在他沉吟的时候,乐高又道“屈沔他……怎会战死?”
辽楚天然的没有争端,也使得辽楚的关系一直很好。
在渑池会盟的一面之缘,使得他与屈沔甚至成了朋友。
猛然惊醒,似乎……。
“是夺嫡?终究还是没能逃脱这个命运啊!”
与他相比,一种相似的感觉突然冒出来。
屈文谦脸色有点怪异,苏湛则是淡然平静。
“老夫听说楚国公子兰比起太子玉,也是不差的,年不过二五,就已经是楚国赫赫有名的将军了”
“不过,太子子玉却深受屈家支持”
看了眼屈文谦,又道:“屈家崛起迅速,无论是军政都有子弟出仕。连萧,景家都被他从人数规模上压了一筹”
“而太子的最大支持者,也正是屈家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