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是他……,枉我这般信任他”这谷扬哪里是病了,兴是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以及他的反应,方做出的此事。
而苏湛,也是受人之托。
“苏先生早就知道了?苏先生为何不告诉我……”看着苏湛那表情,他就知道他又想多了。
苏湛只是临时的合作,并不是他的任何人。
想到这里,一种无力的感觉,从心底突然冒起来。
“这是陛下的意思,也是殿下的第一个考验,你那两位兄长的经历只怕比这可怕多了”
他并没有得到谷扬的效忠,信任只是来源于好感。
这,显然是不行的。
术和势,他一点都没有掌握,更遑论其他。
“他有愧,乃是私德上有包袱。而没有告诉你,却是君命”
“孰重孰轻,殿下自然明白”
……
“梅均,你说这北地舍得,还是舍不得?”与以往不同,王之涣来到了一个王家后院绝对隐秘的地方。
这里,有一个抚琴拨弦的雅士,与苏湛装束一般,倒也长得玉树临风。
“那的看,相邦何求了?”他修着琴弦。
一个美妇走了出来,替他擦去脸颊上的汗珠。
仲夏时节,天气炎热,他自身也羸弱的紧。
面部,白的如同一具尸体。
“你的寒毒又要发作了,怎么还这般,一点也不注意自己身体”
“无事,不必担忧!咳……薛神医说过了……咳咳……”
以手掩口,竟然流出丝丝鲜血。
此人为梅均,人称世之麒麟,也为郑国人。
不过传闻,多年前就隐居了,不问世事。
如今辗转来王府,也是王之涣以薛神医可治病,才使得妇人同意前来。
对于琴瑟和谐的两人,王之涣早已经见怪不怪。
“你看你,都这般了”梅夫人一脸担忧。
他却满不在意,示意其退下。
“你不会真的让老夫去复兴郑国,开弓就无回头箭了,到时候只怕是不死不休了”
“槐里昂与姜渊这两位宿将,田沣迟迟没有动手,也是在观望我们的动作”
“皆在情理之中,咳……!”
“先别说了,老夫……”看着病态的梅均,王之涣带着些许不忍。
“无妨,昔日游历辽东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到了如今已经无法医治,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了”
“老夫,复立郑国……”
“不妨先立一个大都督府,直接复郑,只怕有些不好。待东征军,为我军所败的时候,再考虑也不迟”
王之涣一想,也确实如此。
“那好,便依着梅先生的意思了”
王之涣见此,也觉不便再打扰了,就打算出去。
熟料,梅均又道:“主君,还是有点心里准备……”
“哦?”王之涣驻足。
“复立郑国,只能是自取灭亡,否则秦国的计谋也不可能成。若是强求,只怕会是镜中花,水中月,最后落得一场空”
“齐国,也未必能容忍这点,主君还是莫要再动这个心思了”
“不如,追求一些实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