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赤和小红摊着叫了两声,收拾衣服的大椿树走过去,把自己的脑袋低下,树叶送到这两匹体型足足长肥了三圈的家伙嘴边。
大椿树仍旧喋喋不休地说道:“你看看,你看看,好歹你们也是马,而且还饮了龙血,说是龙马也不为过吧!怎么能被这货带成猪呢!”
小赤气愤地一嘴啃掉了大椿树一半的树叶。
章平在一旁说道:“小赤生气了,它说自己的本体好歹也是马,就算喝了龙血那也只能叫马龙,怎么能叫龙马呢!”
大椿树道:“这称呼有意义吗?”
章平道:“怎么没有,马龙好歹也是我大学室友的名字,这样叫可以调侃一下他嘛!”
大椿树道:“喂喂,可就这重名的概率,你这样调侃的人未免也太多了吧!”
随后,大椿树收拾完碗筷,收拾了收拾章平的房间,出去洗完衣服在赤龙底下晾晒。一切完成后,大椿树才总算松了口气,算了算时间,大椿树这才惊奇的发现已经快到了下下一顿饭开饭的时间啦!
所以,大椿树急急忙忙地跑去城堡劈柴烧水准备做饭。
天上的赤龙目睹一切,随后对大椿树的奔波劳碌默默叹了口气。
做着饭的大椿树:“哎?奇怪!”
……
江州,前北辰,万花山庄。
万凝双今天一如往常躲在自己的房间中,她反复捧读着不知是谁放在自己桌前的一叠稿纸,上面是一片未完成的故事,可尽管未完成,万凝双却看了又看,读了又读。
记得发现这稿纸的第一夜,万凝双居然秉烛了一晚把其全部看完。
这一次,万凝双重新拿起了稿纸中的一张,这一张纸上的内容也许和主题没有关系,可能会是后面要用上的素材,但这张纸上的内容万凝双却是始终无法释怀。
万凝双反复读着这首诗歌。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未闻。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不知为何,每次读完,万凝双都会落下眼泪,一次又一次,她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些什么,很重要很重要。
屋外传来了欢呼声,不少仆人丫鬟喊着“庄主回来啦,庄主回来啦。”
而万牧庄主也是意气风发,大笑着说道:“这次可是大获全胜啊!哦哈哈哈哈……”
“大获全胜吗?”万凝双在屋子中喃喃重复着,她默默把那写着《红楼》的未完成书稿藏到了枕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