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撒斯姆回到地狱界之后面对了很多嘲讽。
“哈哈哈,撒斯姆,打脸不。”
“要是我这么丢人就不活了。”
“就是就是。”
“你们不要这么乱说,这应该叫作死才对吧!”
撒斯姆看着嘲讽自己的那些嘴脸,他用翅膀抹着眼泪逃跑了。
那一天,撒斯姆一如既往地在湖边流着眼泪。
“怎么了吗,朋友,为何在此地哭泣呢!”不知何时,一个人便这么站在了撒斯姆的身旁。是真的人没错,不是鬼魂或者其他地狱界生物,真的就是个有血有肉活着的人。
撒斯姆不以为意,他望着湖水中自己波动的倒影说道:“我可不是因为在人界丢人才哭的,是那些家伙嘲笑我。”
那人说道:“哦!是这样。”
撒斯姆又侧头看着这人问道:“话说回来,你的实力境界如此低危,不像是反叛的人族成员之一吧!”
那人看着眼前无尽的湖水淡淡说道:“死掉的这些日子里我也知道了些这世界的隐秘,若是想得到力量,突破那所谓的极限,这是唯一的方法。”
撒斯姆更是诧异道:“你到底是谁呀?”
那人微微伸出了些自己的左手,其上散发着盎然生机的木镯在这地狱之中格外不协调。
“我,一个早就该死掉的人罢了。”
与此同时,拉德斯特来到了血池地狱之上,他手摸下去触碰,可无论如何他也没能找到仍旧被他留在其中的大椿木镯。
拉德斯特道:“等等,按照这故事的尿性,人家苦心孤诣布置的大局总喜欢被作者用很戏谑的手法让它功亏一篑,照理来说这种事情降临在我身上是不是也很正常?”
那人离开湖边的撒斯姆后走在贯通地狱界始终的黄泉路上,路两旁鲜艳的花朵中不知有多少游荡的冤魂在那里徘徊。
而曾经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什么,你问我是谁?这还用说吗?我的名字你一定在熟悉不过,章平就在在下。”
那一夕孩子昨日。章平在得知北辰的隆沁公主要与自己退婚的小道消息后去城中买醉,回家时意识昏沉的他把那个小婢女扑倒在了床榻之上,当时他心中充满了妒气,一心想着报复那个远在北辰的隆沁公主。然而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之际,这大胆的小婢女居然一脚踢在了他的下巴上,而他的后脑也刻在了木粱之上。
就这般,章平便一命呜呼了。
那一段时间他都在地狱界的黄泉路旁飘荡,无处可去,一无所有。
通关处的鬼差对章平说他的身份有误,人界的章平明明活的好好的,当然对他也是查无此魂,所以不能经历之后的步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很长的一段时间,游荡的章平都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不明白自己堂堂一个王爷世子居然被此等卑贱的下人杀死?为什么我欲要成为这世间最强者的愿望就此终结?为什么我死后居然还会成为一个孤魂野鬼?为什么?甚至很多事情他都想不起是为什么了。
可就在不久前,游荡的章平孤魂感应到了那个熟悉的呼唤,那呼唤是那般熟悉,仿佛他就该去那里,这样才合情合理一般。
章平去了,一路他披荆斩棘,一层又一层的地狱中他承受了无数的苦难折磨。血池海是那般无边无沿,他如同逆水行舟般的奋力前行,他明明距离那个本该属于他的呼唤那般之近,可却有那般多的艰难险阻。
终于,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