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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前夜的九州。
军营中,少年喝着他一直以来偷藏的烈酒,士兵在啃着一直没舍得吃的肉干,儿子仍然在摆弄古琴,他一首一首弹奏着他会的不同乐曲,他仿佛知道过了今夜便就再也没有机会弹奏了一般。,
“睡觉吗,明天也许还有很多事情,今天得抓紧时间好好休息。”喝的有些微醺的少年这般说。
士兵把手边只吃了小半的肉干分给了少年和儿子,他吃不下了。
之后少年不由也把他的酒分出去了些。
儿子为此只能更卖力的弹奏起了古琴。
灯火灭掉,军营的黑暗中,三人睡不着,少年率先开口问道:“喂,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呀?”
儿子随口说道:“我娘给我报的名,她是个识大体的女人,知道在国难当头之际没人能够苟活,所以就让我来了。”
士兵说道:“我不站出来还有谁呢!你呢?”
少年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说道:“我只是想活的特别一点,所以一直不安分而已。”
士兵说道:“哎!怎么你今天这么实诚。算了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说说心里话吧!之前说的那些只是以前的想法,可自从我的父亲被在军营中斩首后,我父亲就是全九州人都知道的那个想让儿子远离战场的那个将军。我看明白了,就像是瞎子重新看到了这个世界一样看明白了。呵,我们只是棋子罢了。”
儿子说道:“怎么都这么说,那我也得说心里话了是吗?好吧好吧!我说,我觉得我娘的愚蠢程度超乎我的形象,他这女人崇拜英雄就想让我成为英雄,想想还不要紧,她居然还真的做了出来。她永远不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她只看到了那个功成名就的将,殊不知更多的人只能做这路上的尸骨。
少年说道:“怎么都这么能说了?以前你们两个一个沉默寡言,另一个就会摆弄自己的琴来着。”
士兵说道:“人之将死吧!”
儿子说道:“既然都说开了,咱们不妨再聊些刺激的话题吧,你们拉过女人的手吗?”
少年:“……”
士兵:“……”
儿子笑嘻嘻地说道:“当初在小树林里我曾经有一次和师妹的手碰在了一起,当时全身就像是中了毒一般呢!”
少年说道:“嚣张作甚,老子十几年前可是见过一为这世界上最美的姑娘,她还跟我说过话呢!”
士兵道:“额……其实我一直想问的,少年兄,你今年多大了,为什么还是少年?”
少年凛然说道:“男人永远都是少年,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
儿子:“……”
士兵:“……有道理哎!”
此夜,三人聊的很晚,以至于第二天各个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