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上去叫赖科长下来,怎么能让汪局长亲自上去呢?哦,不对,办好了,汪局长下次就上去了!当市长了!”围观的干部附和着。
很快,“癞痢头”脸红脖子粗地从八楼下来了,还把证明带来送给汪局长审视。他满脸堆笑:“汪局长,您看!上班第一件事我就把金木证明办好了,怎么能劳您大驾?”
“瘌痢头”转过脸来,面对金木,立即收起了笑容:“小金木啊,我也是农民的儿子,我和你感同身受,我的心始终牵挂着你们这些失学的孩子,尽管你不是我市户口,尽管你还是农村人,群众利益无小事嘛!我就是再忙,像你这样的小事,到我办公室马上也会办好了。”
“不过,我还是要批评你,汪局长是办你这样小事的人吗?全市几十万学生都到局长办公室,那岂不是乱了套?太不成体统!”“瘌痢头”表现得满脸愤慨。
“赖科长啊,不是我不给你情面,当面揭穿你,你是欲盖弥彰。今天下午刚上班,教育局就谣言四起,说一个衣衫褴褛的要饭孩子,在八楼呆了一个上午,可能是饥寒交迫,中午追着人讨饭,吓得大家争先恐后下班。还有一位女同志吓得皮鞋都跑丢了,下午请假到医院看病。你能说说这是咋回事吗?”中山装”劈头盖脸给了“瘌痢头”一个老虎洗脸。
没容“瘌痢头”辩驳,“中山装”清了清嗓子,语气更加严厉:“赖科长啊,你进城了,你就成了李自成了,在司空见惯里慢慢麻木,把权力玩弄于股掌之间,在得意忘形中背道而驰!好事打篮球,坏事踢皮球,推诿扯皮、敷衍塞责成了你的宗旨!
“同志们啊,我们动动嘴,群众跑断腿,往上推三代,我们都是农民!我是啃着窝窝头长大的,我最能体会金木的感受。
“赖科长哪,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农民的儿子,可是农民的儿子找你办事,你怎么就忘记了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