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夭再度恢复意识韧带驳接手术已经完成了。
左腿开过刀不能移动只能安静地苟着,穿着病号服的她乖巧得犹如小奶猫。
麻醉已经过去,伤口在隐隐作痛,不过看见家人都在场而且眼眶红红的,她不敢喊疼只一个劲儿地冲着他们笑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傻丫头,好好将养着。有什么伤的痛的就跟我们说,别一个人憋着。”
心态最好的反而是花奶奶,她贴心地给孙女递了杯水过去,杯子里放着吸管,即使躺着不动也能轻松地喝着。
“嗯呐。”花夭点头
李婉终是忍不住捂着脸偷偷退出去,不一会外头就断断续续地传来隐忍的哭声。
花夭黯然垂眸“奶奶,我以后还能跳舞吗?”
“这个得看你的努力,伤口愈合和复健治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配合得好跳舞不是问题。”
“嗯。”
实际上昨晚花夭的膝关节内侧副韧带已经损伤,她以为是普通的磕碰淤青。今天强行跳舞让膝关节彻底错位,不但副韧带断裂,前后韧带也都崩裂,就连半月板也受到创伤,总的来说就是左腿膝盖全部散架。
现在医生用手术将韧带驳接了回来,但是需要将养很长一段时间,而且复健期会比普通的韧带损伤要长得多。
在医院躺着的这段时间,班里陆续传来好消息,孟归收到了白昼艺术学院芭蕾系的保送名额,梁嘉仪获得了贝思特舞团的邀请函。
事实上梁嘉仪没来之前珍妮老师就先一步分享了班里近况。所以当梁嘉仪提心吊胆地来到花夭病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时,花夭主动捅开那层窗户纸大方地揶揄
“听说你竞选上贝思特舞团,能耐哦。”
“你……知道了。”梁嘉仪有些惊讶又有些愧疚。
“干嘛这幅表情?”花夭无语地拉了一下她的手“难道我们之间只能共苦不能同甘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怕你触景伤情。”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小的肚量呀?”
花夭叹一口气撑着下巴可怜巴巴地望着梁嘉仪。她坐在病床上身上穿着家里带来的圆点睡衣,在医院这小一个月没少遭罪,浑身瘦了一圈眼睛更显得大而亮。
“当然不是。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说
这件事的。”
梁嘉仪明确花夭的态度后,放松了很多,她拖了张椅子坐下。
“那天,你被担架抬走我快被吓死了,我想跟去来着但是婉姨叫我留下安心备考。再加上没多久面试又重新开始了我就没走成。”
梁嘉仪跳的是灰姑娘,也就是花夭第一次拿金奖的舞曲。这几年,梁嘉仪将灰姑娘模仿得惟妙惟肖,就连主考官也赞赏她的舞技。
“我从你身上看到了芭蕾精灵的影子。”
“确实有一点,这支舞好像就是她跳的。”
两个考官说的正是前不久刚被抬出去的花夭,想到那个天才少女两人的心不由得一紧,也不知她的情况怎么样,可别真有什么大事才好。
两人叹一口气不再言语,重新翻起梁嘉仪的简历。
“你也在夜海一高高三芭蕾班吗?”
“嗯。”
“那你和花夭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