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徽之却冷冰冰地道:“天色不早了,有什么就在院子里说吧。”
飞雪公主就苍白了脸色,咬着下唇,很久说不出话来。原先准备要讲的一肚子话,竟然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好久好久,她才委屈地问了一句:“老师,我就要和亲翼国了,您,就没有哪怕是一丝丝的不舍吗?”
月光下,清亮的泪珠在飞雪公主眼眶里打着转。
蒋徽之一脸烦躁,没有回答飞雪公主佟谷清的问题,转身去开房门的锁,嘴里说着:“长公主,很抱歉,我今晚有些累了,长公主有什么话,明天我们去太医院再说吧。”
蒋徽之摘了锁,开了房门,一脚刚踏进门槛,飞雪公主已经抢步过来,几乎就是挤进了门里。
蒋徽之望着飞雪公主一脸无奈,只得也进了房。他没再理会飞雪公主,任由房门和院门敞着,点燃桌上的一盏油灯后,开始动手将房间中央小火炉中的炭火捅亮。
飞雪公主先将房门关闭,然后,轻手轻脚,从身后抱住了蒋徽之。
“老师,我喜欢您很久了。”声音微弱得像一只流萤,在洒满月光的房间里低旋飞舞。
蒋徽之转身,伸手将背后的人推开,却禁不住一怔。
眼前,是一具赤裸的少女酮体,在清冷的夜气里瑟缩着。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火光从炉中跳起来,昏黄的油灯哔吧作响,红红白白黄黄的光,像许多红红白白黄黄的手,在少女的酮体上四处抚摸着,让蒋徽之喉头发干。
“老师,抱抱我。”飞雪公主的声音和她的酮体一样,也有些瑟缩和清冷。
蒋徽之喉头低低道:“长公主请自重。”
“爱一人,就是不自重吗?”飞雪公主不解道。
“你这样赤身裸体,站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就是不自重!”蒋徽之跺脚道。
“可是,老师,您不是陌生人。”飞雪公主的声音有些委屈呢。
“你不了解我!”蒋徽之摇头道。
“老师,您是另有爱人吗?”飞雪公主的声音像蝉翼在颤抖。
蒋徽之沉默片刻后,才道:“如你所想。”
“那,她是谁呢?”飞雪公主问。
蒋徽之没有回答。
“老师,您不用回答我了,因为我知道她是谁。”飞雪公主低声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