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当然了,小王只是随口问问,李大帅切莫介意!”
李翊闻言暗暗心惊,这家伙,把自己的疑心都摆到台面上来了。人家都是先礼后兵,这杨怀应却是直截了当。看来,大义宁国方面,对于我们建的这座寺庙疑心甚重,至今还是耿耿于怀啊!不过,临来的时候我就想好对策了,这点小事又怎能难得住我。
李翊不假思索的轻笑道:“这件事委实有些曲折啊!世子殿下大概知道,我们皇上笃信佛事已经很久了,我们做臣子的又岂能不察言观『色』的诚心追随?”
“所以,在下事佛之心早已有之,只是一直不得其便而已。”
“现在既然在下已经就职云南,就盘算着兴举佛事、弘扬佛法,也好为我皇祈福添寿,造福于天下黎民。”
“为此,我特意求教我们大汉的玄学大师胡万顷胡先生,得他开示,才终于选址于嵩阳地界。地点既然是大师指点的,我们当然不能轻易改变。”
“况且,事佛之人本就心诚意坚,又怎能在乎这路途远近,所以,此地虽然远离宁州,但是临近贵国,想必和贵国也有些缘份,选在嵩阳附近也是理所应当的啊。”
杨怀应虽然还有些狐疑,但是表面上却作出了然之态,悦然道:“想不到中间还有如此曲折缘由,李大帅事佛如此,真是难能可贵啊,若是能信佛念佛持之以恒,我看久后必有业报,李大帅以宰相之才而行此仁义之事,我看大汉的黎民百姓可不就福报无穷了吗?呵呵!”
李翊逊谢道:“大义宁国乃礼佛善地,多年来行善积德,所馈良多,百姓因此得以安居乐业、其乐融融,正所谓‘久居善地无刀兵,相逢一笑泯恩仇’,何愁诸事不谐矣!”
杨怀应闻言却长叹一声道:“唉!话虽如此,即便我有此愿心,但难以事事顺遂啊!眼前就有这等情状,想是李大帅也有所耳闻吧。”
“我大义宁国叛逆段贼思平,据有通海等地,抗拒朝廷政令,戕害黎民百姓,残暴不仁、杀戮众生,致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朝廷虽有意抚而平之,奈何段贼拒不纳顺,反而大起刀兵,蚕食国土,置朝纲国法于不顾,视百姓生命如草芥,冥顽不灵,难以驯化啊!”
“此等逆贼倒行逆施,致使朝廷终日惊惕不安,李大帅以为,该如何处置方可消弭此祸『乱』呢?”
靠!终于说到正题了。
李翊心说,你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了,让我又有什么办法。
何况,大义宁国消亡那是迟早的事,自己可不能违背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强行出头碰个头破血流,何况彼此之间可没有那么深的交情,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傻子才会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