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对他始终抱有一股隐隐约约的畏惧感。
这让他一度很苦恼，还曾经跑去问过杭迟。
“你老实告诉我，我带人的方式是不是太高压了？”
那家伙瞥了他一眼，道，“还好啊，你的部门已经是流动率最低的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你不觉得新来的那个小女生好像……”
“嗯？”
“她好像很怕跟我说话。”
“你确定只有她？”杭迟冷笑了声，“我想应该公司里大多数的女人都很怕跟你说话吧。”
“……”
就这样，他像是个被徒儿挡在门外的严师。
他也考虑过，不如他直接走到她的位置上，拉来一张椅子坐下。
开始按表操课，一步一脚印把她雕刻成他要的完美模样。
但这一点意义也没有。
倘若她不肯主动、或是她毫无意愿。
那么，他的积极热情对她而言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凌虐而已，不是吗？
所以，他其实一直都在等她，等着她把那扇门打开。
车子停进了地下停车场，两人先后进了电梯。
程云念按下了十楼键的时候，李雨烟无来由地想起了秦冷说过的话。
“听说总监刚来的时候，只会基本的建模？”她提起。
闻言，程云念稍稍偏了头，挑了下眉，道，“我那时差不多跟你一样菜，只会建模、贴材质、打光，其他什么都不会。”
“游戏制作流程？抱歉，不知道，没听过那种东西，在进来这家公司之前，我连电玩都没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