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特意保护过。
“二号和一号任务圆满完成,”司蔻又重新把丝带系了回去,接过长亭递过来的兵符盒子:“现在交给你一个独立任务。”
“今后每次复命的时候,我都要你活着把它带回来。”
“任务时限:终生。”
“你可接受?”
长亭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半晌,司蔻刚打开盒子的机关,就听到低弱但异常坚定的两个字。
“接受。”
“很好,现在给你奖励,回去休息吧。”
“主子?”
长亭错愕抬头,司蔻笑道:“皇上身边能人不少,我这在宫里呢,怎么能带如此厉害的暗卫呢?”
“属下自会守在宫门外。”
不等司蔻回话,长亭就如影子般消失在夜色里。
“你这个下属不错。”
陆娴笑了笑:“至少我就没有见过比他忠诚还能干的。”
司蔻有些小骄傲,扬着下巴道:“那当然,长亭可是我手下武功最高的。”
“说吧,赖在我这有什么事儿?”
司蔻连忙狗腿的斟了杯茶,双手给她递过去。
“我有事要见皇上。”
陆娴皱眉:“皇上这时候应该在丽贵妃的温柔乡呢,你要见他可是不容易。”
“那可不一定,”司蔻摇了摇头:“他今夜怕是没那兴致。”
叶息在江南意外得知的消息,朝廷大肆征兵,送去边关的却是些少年和老人。
恰好与偷偷进入兵部尚书府的北狄士兵对上号来。
虽说线索终于连上了,但离感觉中的阴谋越发的近,那股不安的心绪就越发强烈。
皇上这会儿估计也收到了江南百姓游街抗议的消息,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而裴家可是江南的大族,陆家也曾发家于那里。
而她这个裴家的外孙女和陆家的皇后都在这凤仪宫中。
“皇上驾到!”
果然,他不可能坐的住。
一番礼节客套后,司蔻掐好点,抢在皇上开口前,猛地跪下,双手举起那个盒子。
“求皇上救我侯府!”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一愣,随即皱眉道:“你先起身,慢慢道来。”
“是。”
司蔻瞬间进入状态,连带着面色都苍白了几分。
“父亲走前,把埋入老宅的兵符换成了赝品。可臣女前些日子按例去察看的时候,却发现那枚假兵符不翼而飞。”
“现在真兵符在我手里,”司蔻面露惶恐,把兵符举高了一些:“臣女无能,但求皇上收下这枚兵符,不能让此物落入贼人手中!”
皇上有些没反应过来。
沉吟一声。
就开始沉默。
兵符不是荣亲王手上?
他拿的是假的?
所以司蔻发现了,要把真的给他?
可他……
“孩子,难为你了,”皇帝伸手接过那个盒子,并未打开看上一眼,接着道:“可知是何人在打我大雍宣平军的主意?”
大雍的宣平军,司蔻在心中暗嘲一句,面上丝毫不显,回话:“司蔻不过闺阁女子,实在无能为力。”
“既然如此,这兵符就暂时存于朕这里,待宣平侯凯旋再议。”
“司蔻叩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司蔻颤着身子跪下,皇帝本来要再问一下裴家人的事,此时动了动嘴却没开口。
算了,这一个外孙女能知道什么。
匆匆拜别后,司蔻便按着轮椅不紧不慢的出宫。
在转角处,被一个小宫女撞到,她倒是安然无恙,那姑娘却摔得不轻。
“姑娘,可还好?”
小宫女没顾得上查看伤口,连忙战战兢兢的跪下,一个劲儿的道歉。
司蔻皱眉,她也没做什么啊?
兰香却是吓惨了,这宫里的女子大都是高高在上的贵人,要是冲撞了,岂不惹上杀身之祸?
司蔻再道:“我没伤到,你不必如此。”
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两只眼睛哭得红肿,看着她十分茫然。
“多、多谢贵人,高抬贵手。”
谁的宫女?
连用两个贵字,这平日里得被欺压的多惨啊。
“嗯。”
司蔻没再计较,绕过她就继续慢悠悠的出宫了。
长亭还在等她呢。
今晚月色朦胧。
远远的,她就瞥见一个意外之人。
杜笙。
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衣服像是被兵器划伤,脸上也有不少淤青和细小的口子。
司蔻心头一咯噔。
“发生什么了?”
一只手已然拽上男人的胳膊,紧张之余……没有发现衣襟之下的伤口,正渗出暗红色的血来。
“快!凤、凤凰根,救……救司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