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莫要开玩笑,当真是半点生机也无?”
“我这老瞎子用得着骗你吗?说的好像骗了你我能收好处似的。”
“师弟,你这次上山不是为了收我消灾的手续费吗?”
“哈哈哈,那你可得欠我好大一笔人情债了。”
贾似道大笑着说道,接着,他凑到了赵达裕的身旁,继续说道:
“赵师叔,好久不见啊?”
“贾似道,你也要来蹚这趟浑水吗?”
“您这话说的可有些不地道了啊,什么叫蹚浑水啊,您都听的明明白白的,小道士我呀,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都是生意往来,人情世故罢了。倒是,师叔你,下山都几十年了吧?要不是在这见着,我还以为您都入了土了。”
“你!”
“你什么你,师叔,这半片天师度当年确实说过,就此跟着您就算下了山,您就是拿着它开宗立派,也没人回去说闲话,可是,您非要回来掺和上清观的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贾似道一阵连消带打,说的赵达裕哑口无言,不过,他赵达裕本就不是能言善辩的人,这次来也没打算靠嘴巴说服所有人。所以,在自己说不上话的瞬间,他决定自己单干。
“咻!”一道雷光闪过,朝着贾似道的双眼就飞了过去,因为距离太近,他动手的速度太快,众人都还没有看清,就听到“叮咚”两声,两枚钢针正扎在贾似道的眼帘之上,既没有插进去,也没有跌落在地,就那么立着。
“师叔出手可真是狠辣啊,不过,这动手的思路却是不够灵活,对付我这瞎子,先戳眼睛,可是有些蠢了。”
贾似道脸上依旧带着笑,不过话语间的底气却是没有那么足。
“哼,油嘴滑舌,可惜,嘴皮子再溜也救不了你!”
赵达裕见钢针无功而返,整个人身形爆起,抡起拳脚,冲着贾似道砸了过去。贾似道站在原地,左手摸出六枚铜钱,手腕一抖,六枚铜钱激射而出,笼向了赵达裕的周身大穴。
见此,赵达裕嘴角一歪,右手打了一个响指,一道雷幕笼罩住自己全身,铜钱刚刚触到雷幕,便瞬间停滞不前,跌落在地,接着,没等贾似道反应过来,赵达裕的左手就抓住了他衣领,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小子,现在下山去。你早就不是上清观的人了,这龙虎山上的事情也同你再无瓜葛!”
“呵呵,师叔你说我,那你呢?你不也早就不是上清观的人了?这龙虎山上的事情,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身上有天师度,这便是我的责任!”
赵达裕说完,将贾似道缓缓放回了地面,贾似道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从包袱中拿出一把二胡,就那么旁若无人的拉了起来。
“贾师叔,这么悲凉的环境,你拉点应景儿的曲子好不好,你这来了首‘赛马’,真的有点不合适。”
“咳咳咳。”
贾似道听到杨清平话,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手上一转,换回了二泉印月。同时,赵达裕也转过来,冲着老天师开口道:
“行了,你也别倔了,领着他们下山去吧,若是事有不歹,我上清观也不至于断了香火。”
“师叔,你真要自己全部扛下来?”
“当然了,再说,不过是心魔引罢了,你当了那么久的天师,应该比什么人都清楚,这天师度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