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冷漠,带着讽刺,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是真的不相信她。
“南宫千沫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夜盛烯加重了攥着她手的力道,目光冷的能结冰,用尽全力的伤害,“你,真是个好女儿、好傀儡。”特意加重傀儡两字的咬音。
他都听到了,从头到尾。
然后,他以为她跟母亲汇报他的情况。
许是手腕太痛了,巴掌大的脸白了个透彻。
原来心痛如绞是这种感觉。
波澜不惊的眼,暗了又暗。
夜盛烯看着她,在心底自嘲了下,原来无论她怎么对他,哪怕是背叛,毁了他的一切,他也是见不得她眼神黯淡无光的模样,跟自己生气般,愤然甩开她的手。
南宫千沫伸手要去拉他,在快要拉住的那刻,又悻悻放下。
拉住了又如何。
他不会听她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因为她确实是和母亲说了。
只是夜盛烯,我不会再伤害你,但你已经不信我了。
南宫千沫觉得很难过,夜盛烯不信任的目光,讽刺的面孔,都宛如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插在她的心口上。
转身,离开了庭院。
不知怎么走的,她竟走到花房,南宫千沫站在玻璃房前,看着里面那一排排,上面却空荡荡的铁架,只觉得眼眶很涩,拼命忍住不让它落下,人蹲了下去,残阳将那无助的影子拉的斜长。
她再也遇不到那个天冷时会给她拉拉链,过马路一定要拉她手,对她百般宠爱的男人了。
她把他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