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是见她久久不回答,夜盛烯不解地看向她,大拇指的指腹,细细摩擦过,她额头上的红点。
南宫千沫只觉得被他擦过的地方,仿佛被点了把火,灼热的烫肤,慌忙低下头,语速飞快地回答他的问题:“现在不会。”耳根爬上抹绯色。
夜盛烯看着那抹绯红,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缓缓收回手“嗯”了声,然后揉了揉高挺的鼻梁。
南宫千沫低头,缓了一会儿,脸上的热度才减退,转了转眼珠子,偷偷朝旁边瞄去。
这一看,才发现夜盛烯竟然睡着了,夕阳还残留着余晖,车窗没关,打在他俊美的脸庞上,长长的睫毛乖巧地阖着,在眼睑投下片影,能看到下面的清灰。
就这么片刻功夫,是很困吧。
腿上的笔记本都没关。
南宫千沫眼里划过抹心疼,小心翼翼地拿起他腿上的笔记本,看了眼页面,选了睡眠,笔记本变成黑屏,合上放到空余的车座上。
刚放好,突然肩上一沈。
南宫千沫侧过脸,口罩擦过松软的墨发,男士洗发水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像沾染了车窗外的阳光,很好闻,干净的味道。
南宫千沫怕弄醒他,背脊挺的直直的,然后一动也不动,在第N次看他的时候,看了眼前面的主驾驶,特助正专心开车,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又黑又密的眉毛,见他没任何不适,胆子大了点,顺着往下,摸了他的鼻子,脸,正要摸薄唇的时候,眼角余光对上了车镜。
不知道什么时候,特助透过车镜朝后面看来。
做亏心事被抓包了。
南宫千沫小脸一红,躁的厉害,特助还是挺绅士的,递给他一个我什么都没看见的眼神,然后合上了车镜。
南宫千沫见状,脸红的更厉害了,不敢再占肩上人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