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自己。
手下的床单被攥起,额角凝固的伤口,因为用力而裂开,血流了出来,划过线条分明的轮廓,滴在了如天鹅脖子细长的颈上。
南宫千沫伸手去摸,擦出了一片血红,松开了他,让自己能端详到他的脸,“夜盛烯,你流血了。”人急急跳下床,跑到化妆桌下。
夜盛烯偏过头,看着蹲在地上的人,眼底的清晰正在快速的瓦解,可怕的欲望遍布全身,一点一点的逼迫着自己的神经,他的欲望得不到填补,体内的暴躁因子随着骨血里的痛痒横冲直撞,他想摧毁,左手抓着自己右肩膀,吞咽着唾沫,血混着汗水,滴在了被子上,绽放出最妖艳的花朵。
南宫千沫拿着医药箱,刚转过身,撞上了个坚硬如铁的胸膛,手腕被人攥住,没有给她丝毫的反抗机会,人就被扔出了门外。
嘭—
房间的门被大力的甩上,落了锁。
“夜盛烯。”南宫千沫拍着门,脚下是洒落一地的瓶瓶罐罐,巴掌大的脸没了平日的平静,“你开门,让我进去,开门啊……。”
夜盛烯靠在门上,听着不绝于耳的拍门声,努力克制自己,修剪的整齐的指甲,陷进了门里,抓出了一条条血痕。
还是没能压抑住。
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可这也无法填补他的欲望。
目眦欲裂的望向木门。
不行。
骨血里的“蚂蚁”在叫嚣,烈火焚身,快要将他吞灭。
赤红的瞳,掠过地面上的玻璃,想也不想,捡起一个,对着手臂就是一划,痛过之后竟有一丝丝的快感。
听着里面不断传出来的巨大声响,南宫千沫拍门拍的更用力,撞了好几次门,门岿然不动,稳如泰山,只能继续拍门,声音早已声嘶力竭,依旧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慢慢的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她拍门的手,红的跟充了血似的,整个人虚脱了似的坐下,精疲力尽地靠着门。